里跟他挥手,难受得要命。 易嘉言却说:“我陪你上去。” “哎?”她一愣,“宿舍里还是很安全的,其实不用陪着……” 当然,如果你想陪,我自然还是很开心的=v=。 易嘉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我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是担心那只台灯的安全。” 说完,竟然先她一步往前走去。 南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追上去一边问:“所以你是要帮我组装吗?” “我只是心疼它生得好没死得好,竟然到了你手里,出于同情,帮它一把。” 他答得有趣,南桥又忍不住雀跃起来。 说那么多,还不是要帮她? 最后,她站在屋子里,把那对零件全部塞进纸箱里,然后把纸箱塞进易嘉言的怀里。 “那我先回去了。”易嘉言站在门外跟她挥手,“明天早上请我吃早饭吧。” 末了还不忘眯眼一脸严肃地补充一句:“记得带钱。” 南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是是,一定带钱!” 待他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追到了走廊上:“哎,嘉言哥哥,你等一下!” 易嘉言抱着纸箱转过身来。 她从脖子上胡乱取下围巾,踮起脚尖替他围上,像他替她做的那样。因为身高差距,她踮脚很辛苦,易嘉言体谅她,便俯下身来,让她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指尖在发颤,因为这样的姿势,他离她真的太近太近。 头顶是炫目的白炽灯,眼前是他放大数倍的容颜,他的睫毛他的呼吸他的嘴唇……那些美好的诱惑离得太近了,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 她战战兢兢地替他一圈一圈围上围巾,极其不熟练地整理着衣领,指尖是他温热的体温,要多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注意那双近在咫尺的嘴唇? 最后一下理好了围巾时,她有些失望,有些如释重负地松开了手,谁知道头顶的灯光竟然有如此巧合地熄灭了。 走廊上一片黑暗。 唯有他没来得及直起的腰,和他们依然保持着的亲密姿态。 南桥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好几秒的时间里,易嘉言也没有动。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听见南桥急促的呼吸声,看着黑暗里她那亮得过分的眼睛。 吴镇初见时那只欢快的小麻雀,双目蕴泪地叫着“妈妈”。 电话里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心惊胆战地对他说:“我,我找我妈妈……” 额头受伤时,她贴着纱布一个人低头向前走着,浑然不觉有人在身后将她的失落她的挣扎尽收眼底。 眼巴巴地将自行车停在面包店门口时,她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望着那不属于她的甜美礼物。 …… 太多的时候都与这双明亮的眼眸有关,她话不多,却能用眼神让你觉察到所有汹涌澎湃的情感。 最后,易嘉言看到了初到北市的那个南桥,从汽车上走下来,茫然无措地看着这座大得过分的房子,眼里有惊喜,有恐惧,有新奇,有跃跃欲试。 他看着她胆怯的模样,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喜悦,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你来了,南桥。” 你不会知道,这一幕我竟好似渴望多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