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聿刚从学校里毕业,虽然拿到了律师的执业资格,但到底没有工作经验,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白纸一张。被傅亦霆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失陪。”傅亦霆揽过许鹿,从容地从邵子聿的身边经过,将他一个人丢在露台上。 邵子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自己都开始怀疑了,难道真的认错人了?以傅亦霆的身份地位,在上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偏偏看上那种家境的冯婉?就因为她长得漂亮?这恐怕说不通的。 “子聿。”凌鹤年过来叫他。 “师兄,傅先生不承认那女人是冯婉,会不会我们认错了?我觉得身形和声音是有点像,但我只见过她一次,现在又不确定了。关键你没看到傅先生护着她的样子,根本就没把婚约当回事……” 凌鹤年看向屋中的光亮处,淡淡道:“嗯,可能是认错了吧。我不过跟你提了一句,谁知道你怒气冲冲地过来,拦都拦不住。” “我……我就是忍不住。上回我去冯家拜访,她实在太傲慢了。”邵子聿愤愤然道。他刚才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看到露台上拥吻的两个人,刺目非常。他想象那是冯婉,就如同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一样,又嫉妒,又愤怒。 在冯家的时候,那个女人对自己是多么不屑一顾。而今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又是如何婉转承欢,这鲜明的对比,让他觉得脸被“啪啪”地打了好几下,忍无可忍。 凌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做没发生过,走吧,进去喝酒。” 邵子聿点了点头,他现在想起来也有点后怕。那可是傅亦霆,他冲过来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后果,好在人家没把他当回事。也许是看他爸的面子,才没跟他计较。 傅亦霆觉得这里有些危险了,带着许鹿向叶秉添告辞。叶秉添道:“怎么这么急着走?” “还有点事。”傅亦霆富有深意地笑了笑。 在风月场里呆惯的人,这样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叶秉添也不是不懂,更不会扫了傅亦霆的兴致。他说道:“嗯,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多来坐坐。” “谢三爷。”傅亦霆牵着许鹿的手,转身离去。 叶秉添给身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点了点头,尾随着傅亦霆。 傅亦霆从门口的佣人手里拿过大衣,先给许鹿披上,然后把自己的搁在臂弯里,开门出去。现在刚过晚上八点,整个上海的夜生活才算开始。与屋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外面的冷清,只停着一辆汽车。 傅亦霆和许鹿开门上车,他吩咐道:“先回傅公馆。” 等汽车开出一段路,袁宝看了下后视镜,说道:“六爷,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傅亦霆一点都不意外。以叶秉添的性格,不会不查许鹿的底细,好在他早有准备。他低头在许鹿的耳边说道:“一会儿下车,我抱你进去。你回楼上换了自己的衣服,跟叶青她们一起走。明白吗?” 许鹿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呼出的热气让她耳根发烫。在后面的车看来,窗上他们叠在一起的轮廓,就像是在亲热。那辆车应该是从叶公馆一路跟出来的,傅亦霆有意让他们看到。 许鹿原本还想着解释邵子聿的事情,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进了傅公馆,傅亦霆把许鹿抱上二楼,拉上窗帘。叶青等人都没有走,麻利地给她卸了妆发,换了工作人员的衣服,带她离开。同时从傅公馆出来的几辆汽车,分别去往不同的地方。这些车,就是许鹿来时看到的。 她才明白,傅亦霆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说保证她的安全和隐私,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一下出来这么多汽车,叶秉添的人也不知道到底跟哪一辆,只能分头行动。许鹿所坐的那辆稍晚一点才出来,由袁宝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许鹿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刚才她离开时,没来得及向傅亦霆道别,但也许不需要道别,两个人之间大概很难再有交集。理智告诉她,今晚宴会上的那些小小插曲,只是他生活里的冰山一角。迄今为止她所知道的傅亦霆,也不是全部的他。 这个人的世界太过错综复杂,她若想要平静的生活,就不该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可她无法释怀的是,今夜他吻她的时候,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是她的初吻,带给她的冲击力旁人自然无法想象。 以前,她从来没花过心思在感情问题上。毕竟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