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鹿仰起头喘息,与他交颈亲吻,然后转身抱着他的肩膀,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呼吸混杂,周围的气温骤深,犹如烈火一般。等衣服尽解之后,她被傅亦霆抱起来,放躺在床上,身体在他疾风暴雨的亲吻之下,软如春泥。 所有的感觉只剩下热,还有投入眼中那对龙凤喜烛的光芒。 第六十一章 许鹿觉得傅亦霆前所未有地热情,虽然之前他们也有过几次,但都不如这次一样,犹如汹涌的海浪,将她疯狂推到岸边,然后又席卷入海。她几乎是睡了又被弄醒,醒着又被折腾睡着,身上的汗也是湿了又干。 最后一次,她撑着力气看了一眼床边的钟,显示的是凌晨四点。 傅亦霆覆在那柔软馨香的身体上,吸吮她略略红肿的双唇,见她再无法反应,想必真是累极了,用手将她散落的头发拨开,凝视她的睡颜。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的愉悦是前所未有的,就如同一壶会让人上瘾的陈年佳酿。在公董局处理完事情的时候,他明明意志消沉,可一见到她,心情便雨过天晴。他低头在许鹿的脸上亲了一口,拉过旁边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下了床,披上睡袍。 他走到书房里,坐在位置上点了一支雪茄,静静地抽着。 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的纸,旁边摆着钢笔,钟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过了会儿,他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提笔开始写辞呈。 许鹿太累了,反而没有睡很久。她被窗外啁啾的鸟鸣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已经六点了。暮春时节,天亮得很早,遮光的窗帘露出一点缝隙,依稀能见到外面透进来的一丝光亮。 傅亦霆不在身边,许鹿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身体像是被碾压过一样。那对龙凤喜烛已经烧得只剩下小半截。她觉得口渴,随意套了件傅亦霆的衬衫,四处找水喝。 茶几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幸好茶壶里有温水。她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又连着喝了两杯,那种极度饥渴的感觉才消解下去。 书房那边有微弱的灯光,许鹿走过去,看见傅亦霆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这个男人居然能在折腾了她那么久以后,丝毫不显露出疲惫,还在这里写东西,体力真不是一般的惊人。昏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轮廓,他一脸的认真专注,似乎没注意到她来。 许鹿走过去,静静站在他身边,发现他在写辞呈,应该是想辞去爱国会上海分会长的职务。她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是因为这次帮日本人在上海辟新租界的事情,所以才要写这辞呈?” 傅亦霆早知道她过来了,也没打算隐瞒,说道:“也不全是。我现在被政府看得很紧,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安全起见,还是不应该再担任这个职务。” 他之前热衷于这些,不过因为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和那些有志之士共同为国出力。但现在成家了,总要顾忌到许鹿和冯家的人。爱国会毕竟是非法组织,近年来更是忽然多了许多激进的异端分子,还有那些慕名来找他帮忙的学生,很多送出国之后也没了音讯。因此他才生了退出的念头。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关于日本人的事情,你不用过分自责。其实不是你,他们也会找到别的方法,进驻上海。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你看当初北平政府那么强硬,还不是被日本的炮火轰开了天津港,南京政府根本就招架不住的。”许鹿安慰他。 傅亦霆放下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几时开始关注这些的?” “看报纸,看多了自然也就耳濡目染了。你是一个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扭转整个时局。况且那些都是政府该做的事,你已经尽力了。”许鹿按了按他的肩头,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言谈之间,给些鼓励支持,希望他能轻松一点。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傅亦霆将许鹿抱坐在身前,这才发现她穿着自己的衬衣,一双修长玉白的腿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他眼前。他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摩挲了一下,亲她的鬓角:“谁教你穿我的衬衣?傅太太想勾引我,就不怕自己受不住?” 许鹿听得浑身一个激灵,两腿还绵软着,连忙说道:“我口渴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哪里是想勾引你了?你可千万别折腾我了,今天还要去工厂呢。” 傅亦霆笑了一下,最喜欢她这幅惊慌失措的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