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冉凝原本稍微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冲在外面大喊道:“快来人啊!叫尊尘师父过来,快!” 门外的小五听到动静,问一句都没顾上,直接冲进了尊尘的房中。尊尘昨晚也歇在了清风院,来得也快。 尊尘一进门,就看到钟在不停地往外呕血,冉凝帮他擦拭得手帕都红透了,连袖子都沾了不少。 “师父,您快来看看相公。”冉凝急得不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了钟溯,只能看他一个人痛苦,眼泪就这么跟着落了下来。 尊尘扶起钟溯,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这时小五也抱着尊尘的药箱跑了进来,尊尘立刻吩咐他将箱中的银针和几个药瓶取来。 冉凝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眼泪一次次地模糊了眼睛,无声地掉着。她不是不想冷静,而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完全冷静不下来。就算是在钟溯疯魔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害怕过,毕竟那时的钟溯至少是鲜活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像要吐尽身上的血,离她而去一般…… 尊尘接过银针后,先了封了钟溯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脱掉钟溯的衣服,将银針扎入他体内,转眼间,钟溯身上就已经被扎了二十多针了。渐渐地,钟溯也不再吐血,人也跟着昏迷了过去。尊尘又拔开几个瓶塞,倒了几种药出来,一股脑地给钟溯喂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送谭氏去休息的钟将军和已经休息好了的镇北侯也进门了,看到屋中的情况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钟溯似是缓过来了,冉凝似乎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魂,抹了抹眼泪将钟溯醒来后说的话,及又吐了血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溯儿真是太大意了!”钟将军明白钟溯的立场,但这并等于他愿意看着钟溯吃苦。 尊尘扶钟溯躺好,说道:“不是溯儿大意,就连我都没想到这毒会霸道成这样。我昨晚已经连夜联系师兄了,他应该三日内会到,等他过来,钟溯就没事了。” 镇北侯看了看钟溯的情况,说:“不是溯儿大意,是宫里的人把他逼到这份上了。我们钟家虽位高权重,但并不主动与人为敌,可这并不表示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旁人来害溯儿。我们镇北侯府也是时候动主出击了,有些东西不能等,也等不得。” 推六皇子上位一直是镇北侯府的目标,但他们从未像大皇子和三皇子那样做得那么明显,因为自己的女儿,镇北侯还是会顾念着皇上与贤贵妃的情份,不想做得太绝,希望皇上最后能自愿地将皇位传给六皇子。可现在看来,可能不但是皇上忌惮钟溯,连那些皇子妃子们,恐怕都巴不得害死钟溯,折断六皇子的臂膀,这让镇北侯怎么能忍?宫宴下毒之人镇北侯觉得不会是皇上,皇上也不会这么莽撞,可无论查到谁,恐怕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他们镇北侯府不怕牵这一发,但也要做足准备去压下那些萝卜身边被带起的泥! 钟溯重新陷入昏睡,冉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只能这样陪着他,等着他。谭氏还在睡,镇北侯和钟将军有事要安排,暂时去了书房,屋里只剩下冉凝一个。早饭摆在手边,但冉凝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参汤。 “少夫人,小皇子来了。”碧竹进门道。 “让他进来吧。”冉凝说道。钟溯伤了,恐怕楚彥心中也不安。 “姐姐。”楚彥进门后叫了冉凝一声。 冉凝冲他微微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 楚彥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钟溯,放低了声音问:“姐夫还好吗?” 冉凝不知道要怎么回,只好拍了拍楚彥的手,说:“会好的。” 楚彥抿着嘴唇,眼中有些难过,“姐夫这样,我却帮不了什么忙,是彥儿没用。” 冉凝摸了摸楚彥地头发,安慰道:“你比我有用多了。” 楚彥不解地看着冉凝。 “因为要收你为徒,师伯才决定回来,这几日就会到了,到时候相公就会无恙的。如果没有你,师伯还不知道在哪儿云游,肯定没这么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