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将士统一行动时,铠甲摩擦的声音。她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他骑着高头骏马,冷着脸指挥那些军士们行动。 “你带人去那边搜。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是,二殿下。”他刚说完,一个先锋向他作揖,然后拔出刀来,向前一指,这队人就向着阿徐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她赶紧往旁边闪开。路上的行人也都被这股气势所吓到,大人们赶紧出来把还在街上发愣的孩子抱了回去。 那个骑马的少年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冷漠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然后视线回归正轨,径直地离开了。阿徐回眸多看了一眼,这人来者不善啊。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小树林的时候,谁知道只见到一个背影。 “你要走了?你能走了?”阿徐简直难以置信,刚才明明还奄奄一息的那个人,如今怎地…… “不能走也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他转身过来,朝着阿徐一笑,笑容里却是无法掩饰住的虚弱。毕竟此番还不回去,朝廷必定风云突变。 “那赶紧走吧,确实好像有人在搜查你。还有你说的止血草也给你采来了。”阿徐把包子和玉佩一同塞在他手里,还有几株止血草也一并给他了。阿徐见他还盯着那玉佩,于是自己招了:“我看这东西似乎对你很重要,反正也当不出去,还给你。” 那人抬起头,这姑娘当真说到做到,不图钱真的就不图钱,为了救他,还倒贴了铜板。或许就是这样吧,那些善良的人,都是鱼肉,人为刀俎。若是他早点懂得这道理,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下场。如今落难,这次九死一生,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那我走了。”他一顿,说道:“谢谢你了,说起来一直没问你名字。” 阿徐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你要喊,就叫我阿徐吧。” 他沉默一会儿问道,“阿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阿徐一惊,心跳忽地加快,赶紧摇头,“不愿意。”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虽然在这里生活也不好,但是有娘在的地方才是家啊。 而他突然也明了,这话说得太突兀了。他呲着牙,忍着疼痛,把玉佩塞进阿徐的手里说道:“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你拿着这个玉佩,卖了也好,留着也罢。你若是留着,要是有一天走投无路,就拿着这枚玉佩到京城的齐府找我,只说你叫阿徐便可。” 她本想把这玉佩推回去给他,但又默默地握紧了。留个念想也好。 “你撑着这个。”阿徐跑到不远处,捡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丫给他。他接过了,没走几步就转身过来,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一别……许是永生不见了,你都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阿徐远远站着,“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不问。将来未必再见。” 他哈哈地笑了,“我愿意告诉你。”他眉眼弯弯,“我叫……阿淳。” 淳。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字。这个字发音很好听,不知道写出来是什么样子。 走投无路的时候拿着这个去找他吗?只怕这辈子都不会用到吧。他是大富大贵的少爷,阿徐只是阿徐而已。永生不见的几率或许还大些。 谁知,阿徐再拿出这玉佩的时候,竟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上至庙堂,失踪的齐王被找回,然而高贵妃已经被册立为新后,其子燕王成了新的嫡子。先皇后倒下,新皇后崛起。原本炙手可热的齐王,霎时间几乎成为丧家之犬,只不过捡回一条命罢了。 朝堂党争不断,风云突变,然而正如同大海一般,下至平民百姓,平日里却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而已。三年了,阿徐每日做着一样的活计,日子循环往复,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嫡女徐玉人近日里接管了账房,这事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她娘刘氏本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终日与那些书画打交道,无心管这满身铜臭的地方,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