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太子,见他沉默着一张脸,平静如面不见涟漪,他瞧看自己也未说话抬起脚步就朝前走去,穆高炽走了几步远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来,沈宝音一惊,他这是在等自己?难不成他是要亲自护送自己回去?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心中更是紧张了,不敢让太子继续等着,急忙小步跟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男人步伐稳健身形轩昂,仿佛他与身就具备着王者的气息,那蓝色衣襟半开着迎风飘来,潇洒的同时又令人难以靠近,再回头一瞧那身后跟来的一波护卫官兵,走在这京城的大街上实在是一道怪异的风景,太子亲自护送恐怕是大金国以来闻所未闻的怪事吧。 沈宝音小步跟在穆高炽身后一米开外,心想着这太子亲自要送自己回来该不会是因为永和公主的事情吧,难不成他是故意撇开旁人想要质问自己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想越加不安了,索性开口说道:“今日遇见永和公主实属偶然,全因柳姑娘身边的丫头春兰钱袋被小贼偷了,幸得永和公主和万都司及时相救,但是民女和万都司确实不知道眼前相救的人就是永和公主,期间或许有一些行为礼仪上的冒犯,但是······”还未说完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一个转身,沈宝音及时刹住脚看过去。 他嘴角淡淡一笑开口说:“我又没问你这些,你急着解释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又不敢直视穆高炽的眼睛,有些慌慌张张的说着:“太子送我回来难道不是想要知道永和公主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 他走近一步开口问:“你为何每次见到我都要这么紧张呢?我就这么可怕吗?” 沈宝音听着这句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对太子总有着难以亲近的感觉,这种君臣有别总在遇见后越发出现在脑海里,用沈如玉的话来说,太子城府之深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见着眼前的女人微微低着头不说话,许久也只是叹息一声,转身继续朝前走去,沈宝音也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许是他难不成生气了?遂而小步跟着,依然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 他走在前面声音传来:“我这个皇妹一向生性莽撞,也从不按常理出牌,她的生母静嫔在她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后由我母妃抚养,所以父皇格外疼惜她,从小她都是跟着我们这些皇兄们在一起,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男孩子的个性来,反倒没有了女孩家该有的文静。” 她听着穆高炽突然对自己说起永和公主的身世来,一时间却也不知他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惊讶之余却也是回答着说道:“永和公主虽没有闺中文静,但是巾帼英姿却别是一番风采,反倒是那些小家碧玉所不能比拟的,皇上喜欢永和公主或许也是正因为她身上不同于其他公主这一点吧。” 他回头看来温煦一笑,开口说着:“上前一步,不必离我那么远,这里没有太子府,没有深墙宫门,你我之间也就没有君臣上下之分。” 她看着穆高炽朝自己伸来的那只手微微错愕,从未敢好好正眼看过他笑得如此春风拂面,原来这个男人真心笑起来也会是有这般温柔。 “过来,站我这里。” 她听命的走过去与他并肩而行,局促着又不敢走太快,余光瞟着他的步伐跟随一致。 穆高炽又说:“我这皇妹啊以前可是宫里人人头疼的人物,没少整蛊其他人,她十岁的时候便被父皇送去了金陵城,走的那天是我送她去的,在金陵城外她问我是不是父皇讨厌她了,我说当然不是,她又问那为何只送她这一位公主远离京城,那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身的时候我知道她哭了,可她却倔强的不愿把眼泪给别人看,谁都不行。” 沈宝音听着心里轻轻颤颤,若不是穆高炽说出的这些,她真的无法联想到看似豁达开朗的永和公主竟也有着这般多舛的身世,十岁的孩子或许还在爹娘的怀里讨要疼爱,而穆皎却要被迫远去遥远的陌生城外,这或许就是身为皇室子女所要承受的之重。 她开口问:“为什么要将只有十岁的永和公主送去金陵城?” 沈宝音问完这话却是看见穆高炽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凛然,她不解,心想着该不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了?正要解释的时候却听见穆高炽说道:“只因为她在宫里整蛊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武军都督徐良辉,皇后的亲弟弟。” 穆高炽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凌光是夹杂着愤怒,痛恨与隐忍,那是与往日里所见到的不一样的穆高炽,是对穆皎一种无能为力的疼惜,这是许久以后沈宝音才终于体会到的。 此时迎面走来一顶轿子,轿子停在了沈府门前,沈亦禅探着半个身子出来一看,见到是太子穆高炽,脸色万分震惊之外跌跌撞撞的从轿子里走出来,朝着穆高炽就是一跪开口说着:“卑职拜见太子!” 穆高炽见着突然回来的沈亦禅免了其礼数,看了一眼遂开口说着:“沈大人如今在礼部担任司务一职可还适应?” 沈亦禅听着这话多少有些尴尬,从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