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必急于跟这种人较劲,他淡视着轻笑了一声。 沈宝音整理了衣着站起身,她回身看着袁尚书忍着心里的不满依然保持平静的开口质问着:“我可记得皇后娘娘有旨不可动用私刑,袁尚书这是要抗旨不成?还是说这里阴暗之地可以一手遮天?” “沈良娣这话可是冤枉微臣了,臣也不过是奉旨行事岂敢一手遮天,就是给臣十个脑袋臣也不敢。” “好一个奉旨行事?我倒要听听袁尚书是奉哪个主子的旨意?” 袁尚书微微一拜继而又说:“微臣知道毓秀姑娘乃沈良娣的贴身丫头,主仆情深自然见不得自家下人遭受如此酷刑,可微臣必须得秉公办理,只好先得罪沈良娣您了,只要微臣尽快查出幕后的主使还毓秀姑娘一个清白,到时候沈良娣您再惩罚微臣,臣也是心甘情愿受罚的。” 他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愧在是在官场中游刃有余的老臣子,这话里也是明显不把沈宝音放在眼里,不过也罢,让一个高居刑部尚书之位的人把一个太子侧妃放在眼里确实也不在情理之间,毕竟不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之位。 沈宝音屏气的瞧着眼前不屑一顾的袁尚书,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唯有继续忍着,只有尽快查出案情救出毓秀才是眼下最关键的事情,其他的委屈都可以姑且不必斤斤计较,满朝这样的小人又岂止他一个袁尚书,不过是拼的在位得势而已,他袁尚书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必定是背后有人替他撑腰,敢私自用刑可见这背后的主子不是一般等闲之辈,而这个主使者沈宝音甚至已经猜出了一二。 出了刑部大牢姜钰正在外面候着,见到沈宝音和杨硕走出来便急忙过来搀扶着沈宝音,开口问着:“主子,毓秀怎么样了?” 沈宝音闻言不由的想起毓秀那满身被拷打的血痕,眼眶泛着红未说话。 杨硕安慰道:“沈良娣不必难过,毓秀受的苦自然得要有人来偿还,我定会找出这个人,不管她的身份有多高贵权势有多大!” 沈宝音叹了口气看着杨硕先行离开的背影,这个男人对毓秀的情意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在眼里,只是碍着年龄身份地位只怕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杨硕生性放荡不羁难以安下性子过日子,她视毓秀如亲姐妹,自然不想毓秀日后过得不幸福,所以才迟迟未将杨硕托自己交给毓秀的姻缘符交到毓秀的手中。 回了太子府看见龚嬷嬷正端着药碗从后厨中走出来,见到沈宝音回来侧身行着礼,沈宝音叹了口气问道:“这是要端给柳良娣的吗?” 龚嬷嬷点头回应:“太医院开了药,婉贵妃命奴婢好生伺候柳良娣,不能再有闪失。” “你把药给我,我去端给柳良娣。”她说完见龚嬷嬷犹豫不给的模样,心下冷哼一声说着:“怎么,怕我再次加害柳良娣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这种端汤送药的粗活怎能让沈良娣您去做。” “龚嬷嬷在太子府侍奉多年,连婉贵妃都告诫我们得要敬重您才是,这种事更不能劳烦您去做了,否则婉贵妃知道了只会怪罪我们这些刚进府的新人怠慢了您,姜钰,还愣着做什么!” 姜钰从龚嬷嬷手里接过药碗躬了躬身,龚嬷嬷行了行礼便说:“那奴婢就冒失有劳沈良娣了。” 沈宝音带着姜钰去了温荣阁,进了院子看见正从里屋走出来的春兰,她见到突然而来的沈宝音先是惊愕随即眼神中透露出惶恐。 ☆、第66章 孰是孰非 “你去后厨看看龚嬷嬷给煮得汤药好了没。”柳欣欣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是吩咐春兰去后厨查看的。 春兰闻言带着慌张的步伐退回屋子向柳欣欣禀报,彼时春兰已经扶着柳欣欣从屋里走出来,她披着一件嫩青色的貂绒披肩站在门口。 “姐姐怎么来了?龚嬷嬷真是越老越不懂规矩,怎好让姐姐亲自端药送来。” “此事与龚嬷嬷无关,是我要求她给我的,妹妹此次病着也是因我而起,姐姐我早该过来看望了。” 柳欣欣拉着沈宝音进了屋又吩咐人在床榻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