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辰光么……应当还有小馄饨吃。” “那么就吃馄饨吧,能不能劳叶先生跑一趟?” 宗瑛说着将两块钱纸币递过去。 她给得非常大方,叶先生马上说:“好的呀,要几份?” “一份。不,两份吧。” 宗瑛说着拢了拢身上的薄呢毯,沙发里的太太盯着她看,被宗瑛察觉后,她又摁灭烟头,装模作样低头看晚报。 叶先生收了钱,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盛先生上楼梯的,他回去了是伐?他平常好像不吃小馄饨的呀。”他误以为宗瑛要两份夜宵,其中一份是要给盛清让,因此好意提醒她一下。 “嗯,我晓得。”宗瑛敷衍应道,“那么我先上去了,有劳叶先生。” 宗瑛才走出去五六米,就听得后面传来议论声。 那个太太讲:“哪户的呀,怎么没见过?盛先生——是顶楼那个?” “是呀是呀。”叶先生从柜台后面绕出来,沙发里的太太又讲:“盛先生居然也谈起女朋友来了,真是稀奇。”她随即放低声音问叶先生:“女朋友什么来头?” 宗瑛走到楼梯口,就无法再听到议论声。 她抬头看这长长的楼梯,想起刚才叶先生讲“我刚刚好像看到盛先生上楼梯的”那句话,心想也不过只差了那么几秒钟,就导致她今晚回不去了。 她遗憾,盛清让更遗憾。 紧赶慢赶到公寓,一口气跑上楼,钥匙才刚刚摸出来,都没有容他打开锁,一切就变了。 像费尽力气快爬到顶的蜗牛,转眼被人无情地扔了下去,多少有些前功尽弃的沮丧。 但他接连两天没阖眼,已经很累,进门放下公文包,就直接在沙发上躺下了。 盛清让一觉睡到将近早晨五点,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起身去看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这串数字他很熟悉,是前几天早晨五点多打来电话的那位,接通就骂,语气凶悍,令人印象深刻。 他不接,电话铃声也不歇,响第三遍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玩消失玩上瘾了是伐?快点开门,不开门我就叫人来开锁了!你最好不要逼我。” 威胁伴着拍门声一并传来,盛清让装作无人在家,拒不开门。 门外的薛选青见威胁无用,又说:“宗瑛我跟你讲,这种胡说八道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上心,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绥靖也无用,薛选青在外面等了大概五分钟,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二十分钟后来了一个人,当真开始撬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