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体会主人的心情了。苏青简那个人,单纯,热烈。爱恨都明明白白。倘若我和你是攀援的藤蔓,她却是一棵树,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任何人的身旁。光是这一点,我们便永远都比不上。” 檀心摆了摆手:“我不懂你们这些情啊爱啊,总之主人现在这样儿,我可不负责照顾他。” “罢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檀心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向外间。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姐姐,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多想,否则妄自伤神。主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芳蕊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舒少源…… 而那厢,苏青简也安然入睡了。邵承玉喂她喝下药,便在外间就寝。接下来的几日,他是寸步不离,每日都在陪着苏青简。 两人你侬我侬,屋子里根本进不去人。但凡是进去的人,回来都灌一大杯水,稀释一下糖分。 苏青简已经俨然一派待嫁少女的模样,动不动就要脸红。说话也是不胜娇羞。跟几个师兄说话时,嗲出人一身鸡皮疙瘩。 偏偏邵承玉爱听,还不住赞美她。师兄们是片刻也待不住,只能留他们两人独处。 不过突厥和亲之事还需要商谈。所以他百日是不留在小宅的。 苏青简一个人在屋子里,百无聊赖。便想着要绣些东西给邵承玉。她那一双拿剑的手,绣起花来是惨不忍睹。 她正奋力穿针引线,屋子里忽然进来了一个人。苏青简以为邵承玉回来了,欢喜地唤道:“相公,你回来啦!” “诶,叫得人心都酥了。”来人一边答着一边走了进来。 苏青简脸色立刻变了。太子正大步向她走来,自顾自搬了凳子坐在她面前。 “你来做什么?” “见了我也不行礼,劈头一声质问。这是臣子该对储君的态度吗?” 苏青简撇了撇嘴:“我受伤了,动不了啦。你要是想让大业的百姓议论,说你专横跋扈,不近人情。要大嫂行礼,害得大嫂伤情加重。那我可以勉为其难行个礼。” “苏姑娘这张脸皮真是精钢所制,还未出嫁就以我的大嫂自居了。这婚还没成,什么变数可都会发生的。”太子顿了顿,欠扁道,“就好比当年的盛大将军,那是何等威风。结果和我父皇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花轿都到门口了,你猜怎么着?” “我师父今年八十岁了。” 太子愣住了,疑惑地看着苏青简:“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么?” “没关系啊。” “那你……” “所以你说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么?” 太子气结,狠狠瞪了苏青简一眼。他算是瞧明白了,这个野丫头根本是无所畏惧。哪怕她今日伤重,也不会轻易向他低头。 “其实我今日来,本是好意。”太子顿了顿,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其实你受伤,我也很心痛。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苏青简抬眼看着太子。她早知他不会这么好心,此次又是戳她的伤疤来了。不过,即便是太子要告诉她,这个人是四哥,这一次,她也绝不会轻易相信。 这几日来,四哥一直没来看她。苏青简想着,或许是那一日她误会他,四哥也觉得伤心了。 若是其他师兄,或许还不至于如此。可四哥和她从小就要好,很多时候师父和大哥的话她都不听,却只听舒少源的。如今她却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怀疑他。 那一日,若不是她自己误会对方是四哥,她也不会受伤。说到底,还是她的过失。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如今你和十四哥要大婚,必定是有不少人要伤心断肠了。” “太子殿下若是指自己,我是断然不信的。毕竟花月楼中近来几位新欢在,殿下不像是会专情之人。” “这倒是。将来我若是登基,三宫六院也是难免。怎会专情。不过,这伤心断肠的,却不是我。”太子笑了笑,装模作样地叹道,“可怜我那个妹妹,才十六岁。真是花样的年纪,可却要背井离乡,去那蛮荒之地。也不知道这马背上黄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