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敲着台子说:“那既然师爷已经查到了此处,为何不深究?” 左一棋尴尬地说:“因为我派人去过几次都说并无异常。而且最关键的是哪儿属于皇陵外围,我们如若没有圣上旨意,是不得过于探究的。偷偷也派遣过几个人,但是犹如石牛入海,了无音讯……” 胡悦说:“那师爷近日来找我是想让我去看看?” 左一棋拱手道:“学生并不是想要让公子前去探听,如若公子有个万一,学生无法向侯爷交代,但此次前来是想要请公子能不能替我们找出个关键线索?先生与京城许多女子有交往……咳咳,如果说此事与这神秘的那里有关系,但如何和这些女孩有所牵扯?这其中必有人穿针引线。” 胡悦看着玄冥子笑了笑,回答道:“这事如果要是师爷自己来做,又当如何?” 左一棋微微歪头:“如果是我……也许会守株待兔,等待下一个……” 胡悦微微皱眉说:“还真有那么一个……” 就在此时,楚珏也推门而入,见屋内热闹,愣了愣说:“今儿怎么了?贤弟下了帖子请人来么?那么多人?” 左一棋见状,刚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楚珏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原来的位置一座说:“之前都谈什么?” 四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四种表情,胡悦喝茶,楚珏坦然,玄冥子抽着嘴角似笑非笑,左一棋一脸思索。 但是谁都不知道,在这些看似表露出来的表情地下,又是什么样的思索。 就这样四个人互相打量。有的时候尴尬地笑几声,但都不开口说事。 楚珏看了看再做三人,他伸手递给胡悦一个酒坛子说:“来了一些宫内的状元红,特地留了一坛给贤弟。” 胡悦眯着眼笑道:“有心有心,楚兄先坐下。” 他看了一眼左一棋,左一棋马上站了起来,楚珏看了一眼座位,还是坐了下去。他端起胡悦递过来的茶盏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左一棋拜道:“学生来此是想要向胡公子请教问题。” 楚珏看了他一眼,左一棋心虚地把头低下。 忽而观情斋的门又被推开,胡悦心想今日观情斋成了开门营业的酒肆了。刚要拉门放人进来,那早上来求胡悦办事的老丈就冲了进来。 老头不客气,猛地撞开了门就大喊道:“了不得了,胡相公,你现在就得和我回去。” 老头没想到屋里有那么多人在,他也是刚要出口的话,硬是咬着舌头吞了回去。 老头拉着胡悦往外走说:“外面说,外头说。” 胡悦被老头拉扯着往外面走,此事屋内又只剩下那三人。楚珏自顾自地沏茶,左一棋一脸尴尬恨不得现在就能走人。玄冥子嘿嘿笑了两下道:“楚公子把胡悦看的还真是紧啊。” 楚珏微微一笑,表情和胡悦在的时候大不一样,他笑得很冷漠,道:“算惯着他了,真要紧,他连观情斋的门都出不去。” 左一棋听着微微一抖,随后开口道;“侯爷,学生尚有公务待办……先行告退?” 楚珏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碧玉尺,左一棋见到此物吓得人都开始微微颤抖,楚珏用尺一拦道:“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该管的事情去尽心,不该插手的不要多事。” 左一棋额头冒着冷汗,连忙道是,随后拜别就要走。玄冥子摸着下巴说:“左师爷,等等我,侯爷,这儿茶冷了,那我也走了。” 楚珏没有拦他们,拿起茶杯说:“对他的话,对道兄也是如此。” 玄冥子微微愣了愣,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声,但是手已经捏紧了。随后两人逃似地出了门。 胡悦正巧进来,见到两人,二人匆匆拜别他就出了门。胡悦眼神一瞟,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笑了笑没有阻拦,回头看着发现楚珏在倒腾他的药材,他连忙跑阻止说:“也没什么,就拿出来看看有没有发霉。” 楚珏翘眉笑道:“这分作两滩,其中那些能泡酒的放做一堆,那些不能泡酒的给你包了起来。贤弟何时做起了药材买卖。” 胡悦见没人了,略微懒散地坐在楚珏对面打开酒壶直言说:“兄台因为你见死不救,小弟我只能自谋出路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啊。” 楚珏哈哈一笑,也不言语,之扔给他一个酒壶说:“哎,你呀你呀。没酒喝就那么难受吗?” 胡悦接过酒壶,白眼反问道:“你不喝酒,你难受吗?” 楚珏被他一问,如被将了一军一样无法反驳,反而笑着说:“看来为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胡悦摇着手指说:“非也非也,乃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