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了。 皇上一时心中难以定夺,魏王纵然可恶,然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年来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父皇。”宁王此时突然出口,皇上微微一愣,转头看了过去,“宸钺,你也有话 要说?” 宁王缓缓点头,“儿臣并非为三哥求情,只是如今最为重要的却不是三哥的事情,而是北疆的军械武器该如何补救。”他说着看向皇上,“三哥的事情,往小了说也不过是贪渎而已,说不得还是被薛宇成和章璨两人蒙蔽了。然而,儿臣久就军中,又恰好在北疆多年,知道那里的情形。” “北疆?”皇上皱眉,怒火被压制下去之后,头脑也因为宁王的话而渐渐恢复了清明。“你是说……” “儿臣虽然离开北疆两年有余,然而那边的情形只怕变化也不大。北陵虽然这两年来还算老实,然而北疆与北陵国之间的空白区域中却还是有着大小的部族十多个,近两万人。之前谢天峰带兵出城吃了苦头,吴成豪之子命丧城外。如今吴成豪坐守北疆,看似把这些部族压迫的没有喘息的余地,然而一旦他们这些人真的再无半分生存的希望,只怕就会投靠了北陵去。” “六哥这话我就不懂了,这些人既然能够吴大将军压着打,自然是不足为虑的,纵然投靠了北陵,怕是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吧?” “这些人既然要投靠,自然是要有投名状的。”宁王缓缓道:“只怕北疆城中的事情,他们也是能够打探一二的。更何况,那被章璨和薛宇成用来制作劣质、仿制兵器的地方,还在城外!” 若是北陵人知道如今北疆武器不足…… 皇上心中一惊,一脚就踢开了跪在跟前的魏王。 “都是你这个逆子干得好事!”他气得一把把茶盏摔在了魏王的头上,茶水虽然不算滚烫,然而杯盏却是砸破了魏王的脑袋。茶水顺流而下,冲散了血迹,却显得魏王更加狼狈了。 “父皇!”魏王哀求,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父皇,”宁王沉声道:“此时不是与三哥动怒的时候,最为要紧的是,防范于未然。那些游散的部族若是没有投靠北陵还好,若是有的话,如今的北疆虽然不能说是纸糊的,一捅就破,只怕却没有办法抵抗住北陵的几次进攻!” 宁王语调迫切,上前一步躬身道:“儿臣愿再赴北疆,解此燃眉之急!” “你……”皇上听得宁王的话却是有些迟疑,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魏王,“关去大理寺牢房,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探望!” “父皇……父皇……”魏王被带了下去,而陈知纪也拱手道:“臣定然不敢有负皇恩,定然将倒卖兵器一事查的清清楚楚,不会放过任何人,也不会冤枉了任何人的。” “陈卿做事,朕还是放心的!”皇上淡淡应了句,陈知纪也匆匆离去,追上了要被押送大理寺的魏王。他可是还有着好多的事情要询问的,至于其余大臣,此时也纷纷寻了借口离去。 皇上叫了几个儿子去了偏殿,等看到齐王也跟了过去之后,不由皱眉道:“你怎么还在!” 齐王一时语顿,就听到皇上又道:“犯了那么大的错,竟然还不回府思过,难不成还想着让朕奖赏你不成?” “……儿、儿臣知错,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嫉妒六弟自回京之后就越发的得父皇信重,因此听信了小人谗言,以为六弟在北疆确实是举止不妥,这才一时错怪了六弟……”他说着转身,对着宁王深深躬身下去,“还请六弟见谅,四哥是个浑人,竟然一时嫉妒迷心,听信了不实之言,让六弟受了这般大的委屈……” “四哥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些许误会而已。”宁王笑着道,在齐王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才又缓缓开口:“说起来,也是谢天峰此人可恨,竟然挑拨你我兄弟之情……” 说着缓缓摇头,看向了齐王,等他做抉择。谢十二娘虽然未曾入齐王府当侧妃,然而齐王与谢家却也是利益相依的。如今魏王是逃不了了,皇上自然不愿意一下子折损两个儿子。齐王只要表现的尚可,定然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过个一年半载,说不得他就在韬光养晦中休养生息好了。 因此,既然不能拿下他,自然是要彻底断了他的臂膀的。 “他在北疆连番败仗,连着游走在空白区讨生活的部族都吃过败仗,父皇恩厚,未曾真正降罪于他,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一举一动却更是有负皇恩了,四哥说呢?” 齐王唇角抽动,双眼紧紧盯着宁王。 “他……他确实是有负父皇对他的倚重……”宁王想做什么他如何不明白,然而此时他自身都难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