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就是今日不必再讯的意思了。 鬼无心处理了那人,便把茶水放到一边,出了牢门,先看了鬼无情面容一眼,倒也没有什么询问意思,只带着些惊喜道:“你不是与陛下那儿去了么,今日竟便能回来了?” 鬼无情道:“受了些伤,回来休养。” 鬼无心本想要去拉他的手硬生生在半路收了回来,她道:“怎么能受了伤?我还以为——算了,你进来与我说话!” 她拉着鬼无情寻了间密封的牢室进去了,先细细问鬼无情受了些什么伤,又担忧道:“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知道了主子心思,方才会自毁容貌。却不想原来当真是因了意外。” “………………”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听她说话,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问的,是鬼无心之前所说的“因为知道了主子心思”那一句。 他听鬼无心这意思,怎么觉着她早早便知道些什么事?还是说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御南王对他抱的小心思,就他一个不清楚? 鬼无心眨眨眼,道:“我到底也是女子,对这方面自然要敏感些。主子对你——可与对其他人都不一样。时日久了,我自然也便看出来了一些。” 不过这喜爱是真真折腾人,有还不如没有的好。鬼无心心里这般想,但这话,以她的身份,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只能叮嘱道:“主子若有些什么意思,你切记得莫推拒。不然该吃的苦头还得吃,还要白惹怒了主子,得一顿皮肉之苦。” 鬼无情面无表情地听她唠叨,心想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能叫御南王戳瞎了眼睛看上。 他二人在这儿亲亲蜜蜜说着话,另一头,御南王也正与少年时的狐朋狗友见了面。 他少年时其实也是极顽劣的,到了军中时,已经是性子改了许多的模样了。这些朋友,他之后来往的渐渐少了,此刻忽然请他们过来,诸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若是有些见识的人,将他们一一看过去,便会发觉在座的这些人,竟都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风流公子。若不是先帝去的早,边疆那边人心浮动,他不必去军中历练,想必如今也该是个风流王爷。 御南王倒也不扭捏,他面无表情地叩叩桌案,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叫你们与本王出出法子。” 鬼无情一直在鬼无心那儿待到了天黑。 鬼无心比他大了整整五岁。 他们是一开始便认识了的,暗卫训练的时候不分男女,鬼无心那时生得美丽,在一群小姑娘里边格外出众,便被几个年纪大的盯上了欺负。 鬼无情那会儿刚刚进来,不过小小一个,第二日见了她受欺的情景,便悍然冲上前去,不要命一般,把那几个大孩子揍个半死——自然,他自己受的伤也不轻就是了。 他们便是在那会儿有了交集。鬼无情心想小姑娘实在危险,把被褥搬到了她旁边睡,此次便成了鬼无心的保护者。 他虽比鬼无心小了许多,打架却一直是不要命的架势。鬼无情从小打架打到大,鬼无心为他包扎伤口,也是从小包扎到大。 等到他们熬过基础训练,开始学习暗卫必会的诸多技能时,鬼无心便在医毒、审讯一面展现出了极出挑的天赋,更是被上头的暗卫头头特别关注。 他们最后共同学习了一段时日,便被分到了各个路子不同的暗卫首领底下,学习不同的东西,只能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能说一会儿话。 再到后来,他们都熬过了足足六年的暗卫培训,成了新一批的暗卫。两人幸运地分到了一个主子手底下,各自磨砺两年,鬼无情便随御南王去了军中,鬼无心留在京城做事,两人又是好长一段时日的分离—— 等到他们再见的时候,鬼无心看待鬼无情的眼神………便总多了那么一些慈祥的味道来。 我把你当青梅竹马,我把你当贴心友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却没想到你竟然想当我母亲。 这大抵便是鬼无情的心理写照了。 老母亲担忧地与他交代了许多事情,大抵意思便是:不要反抗,反抗没用。反正都是要被日的,与其自己难受,不如配合一些,也能得些爽快。若是御南王高兴起来,他平日里也不必再这般辛劳。 总归都是要献了花儿的,暗卫之中,这般经历的人也不再少数。甚至一些暗卫看对了眼,自己还要寻人去松一松后庭呢。 既然这档子事儿没法子推脱,不如想开些,多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