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时舒!” 闻京呵呵:“告呗!我怕他?!” 原曦笑。 等方安虞终于做完一张英语,闻京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提议开车出去转转,想起什么,转头问原曦:“你姥爷是不是要在塘里种荷花?” 方安虞朝原曦看去,原曦疑惑:“你怎么知道?” 闻京指了指空了的瓷碟:“镇上买瓜的时候看到姥爷挑莲子,说是要拿回去种。” 他话刚说完,正巧吴爷拎着一篓大青鱼走到廊下,朝他们道:“我和他说的。塘里的泥太好,放着可惜。显云寺每年禅会荷花紧俏,到时候他种点好品种,说不定还能拿个奖。奖金不少呢!小梁妈妈前两年不是也拿了奖。” 原曦笑:“姥爷年纪大了!估计弄不动。我妈还打算明年接他回南棠住呢。” 吴爷笑,没再说什么,绕到中庭的时候忽然问:“小梁呢?” “和时舒上楼做英语听力去了。”闻京语气随意,说完立马岔开话题对吴爷说:“爷,晚上吃鱼吗?清蒸还是红烧?” 吴爷一边朝后厨去,一边头也不回笑着说:“都有。你们来吃。” “行啊!” 吴爷走后,原曦方安虞朝闻京竖了竖拇指。 方安虞:“你也太顺溜了。我还在想怎么回合适呢。” 原曦看了眼楼上,摇了摇头,语气说不上赞同还是别的什么:“我觉得梁径真是不怕。怎么还不下来......” 闻京拿出车钥匙,招呼他俩:“行了,别在这聊。” 三个人一起朝外走,准备去看看原曦姥爷的荷塘计划。 太阳实在大,车里跟火炉似的。 方安虞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就被车内高温逼得后退。 “不是......你们见梁径从小到大怕过什么吗?” 闻京探身进去开了空调,一会功夫他已经满头是汗,出来又把后座车门打开,等着温度散一些。 原曦摸了摸滚烫的梁宅门壁,轻声:“不过梁径还是很谨慎的。” 闻京好笑:“他是谨慎。但也不代表他怕啊。” 方安虞做题上脑,这会琢磨出闻京话里的意思:“确实。” 顿了顿,他小声对闻京和原曦说:“我还觉得他有点恐怖。” 他以为闻京原曦会质疑他,谁知他俩异口同声:“你才觉得啊?” 方安虞:“............” 关上车门,三个人已经热得躺平了。 闻京慢慢把车子倒出去,后视镜里看了眼原曦,倒是有点惊讶她为什么会觉得梁径“恐怖”。 “梁径从小对你不挺好?上小学那会,你被人藏了书包,他后来还送了你一只新的。” 原曦低头给时舒发信息,告诉他们出门了,闻言抬头:“那是丁雪阿姨让他送的。” 闻京:“哦。” 方安虞:“闻京,这你都记得?小学哎!” 他话说完,闻京似乎也有点诧异自己“奇异”的记忆力,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废话!我可是帮她打了架!后来又被我老子揍!不记得才怪!” 原曦笑出声。 方安虞做作业做上头,逻辑保持缜密,还是不大搞得清“打架”、“被揍”和“梁径送了原曦一只新书包”之间的联系。 但他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自己想了会就朝窗外明亮广阔的原野看去。 这会,梁宅二楼。 跑到阳台的时舒被拦腰抱回了床上。 时舒笑得不行,躺平的时候背心一阵钝痛,立马嗷嗷叫唤。 梁径把人捞起来,拿出他一开始乱丢的手机,然后抱着人一起躺下。 好一会,两个人都没说话。时舒望着宽宽的阳台,还有花架上的那几株雪白姜花。阳光太强烈,他看了会就觉得眼睛晕。 闭了闭眼,时舒轻声说:“早上忘记浇水了......” “嗯?” 梁径没听清,他低头嗅了嗅时舒耳后发梢,是刚刚在阳台被太阳晒了会、沾上的姜花香味,一股很淡的气息。 时舒翻了个身,外面太亮了,面朝梁径胸膛的时候,光线一下柔和许多,他对着梁径胸口说:“早上忘记给花浇水了。” 梁径没说话,搂着他,一只手让时舒枕着,另一只原本隔着衣服抚摸他后背,这会慢慢往下伸进去揉他细窄柔软的侧腰。时舒嫌痒,往后躲了躲,被梁径摁着后腰直接摁回来。 “我明天早上也要起来跑步。这样就不会忘记浇花了。”过了会,时舒说,他抬起头去看梁径,下巴抵着梁径胸膛,表情认真。 梁径垂眸看他一眼,明显心思不在,闻言“嗯”了一声:“爬起来再说吧。” “你叫我啊。”时舒不满:“你叫我。” 梁径只是看着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