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 李重年愣住,手一松,周意满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气得胸口起伏:“对,干干净净。你知道当我听到你是李嘉和的弟弟,我心里有多恶心吗?我要跟哥哥结婚,却跟他弟弟上过床,我一想到就觉得想吐,你碰我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吗?” 李重年眼睛里的光彩又消失了,黑得吓人。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周意满,平静又阴森笑起来:“你嫌我恶心?因为我和李嘉和留着一样的血,你要选择他,所以就觉得我恶心?你不讲理啊周意满,”他眯眯眼睛,“我这辈子可就睡过你一个女人,我李重年活这么大,虽然烟酒赌博都沾过,但女人,我的心和身体都只有过你一个。你呢?下了我的床,还没把身子擦干净,就爬到李嘉和的床上去了吧?真要算,你比我脏。” 他咬着牙,拦腰把她腾空抱起来,带着滔天怒火将她按在桌子上,手从衣摆一路摸进去,到处毫不留情地捏握,恶狠狠地低声吼:“事到如今,你说你想要干干净净?凭什么!你都这么脏了,凭什么嫌弃我!” “对,我是脏,我都这么脏了你别碰我!”周意满满腹委屈无处可说,张嘴就咬在李重年的脖子上,可直到血腥味冲出来,他也没哼一声。 “你今天都送上门了,凭什么不准我睡?” 他单手把她的双手制在身后,身子牢牢压住她乱踢的腿,周意满看到他冒着血的伤口,突然害怕不已。 李重年已经疯了。 他扯掉她的大衣外套,挤进双腿间开始解她裤子扣,周意满想起他上次发疯强迫她的场面,再想想还在肚子里没呆稳的小豆丁,反抗的心思占据了全部。她抬头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趁他眉眼松动的时候一抽手,拿过桌子上的小花盆,用力砸向他的脑袋。 破碎的花盆片掉落满地,里面的泥土散得到处都是,受无妄之灾的兰花草滚在周意满脚下,这巴掌大小的花盆,还是他们一起手牵手买回家的,现在被用来当武器,真是讽刺。 周意满咬着嘴唇,警惕地盯着李重年。他的额角被划破,血慢慢流了下来,把沾上的泥土都染得湿漉漉,一片狼藉。 他又笑了,黏着血的脸满是妖媚,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越发诡异。 “还没嫁进李家门呢,就开始给我哥守贞,”他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血,“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想再和我聊聊,让我给你保密?用不着。” “周意满,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不识趣地阻挡你的富贵路,但你记住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喊你一声嫂子,我不认你,一辈子都不认。” 他突然收起笑,居高临下地冷着脸:“滚!” 周意满拧了下眉,捡起东西飞快的走到门口,关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向里面喊:“你记得去趟医院!” 回答她的,是桌子被踢倒的杂乱声。 那阵声音在梦里一直缠着周意满,直到电话铃把她从噩梦中叫醒。 周意满头发被冷汗打湿,胡乱地粘在脸和脖子上,她的手还发着抖,接通电话时声音都在打颤。 “嘉和,怎么了?” 李嘉和的声音第一次不再镇定。 他呼吸不平地告诉她:“重年出了车祸,我在南方一时赶不回去,具体情况你去看一下,”他顿了顿,“交警说,他半夜开着100多迈车,一头撞上防护栏,没有喝酒,没有刹车痕,周围也没有车。” 周意满脸色大变,手机马上要握不住。李嘉和的声音从话筒里慢慢传来。 “他是在自杀啊……” 第 41 章 李嘉和对这个弟弟有些看不懂。 他们虽说同父同母,也兄友弟恭,但脾气秉性其实是差异很大的。 他是李家长房长子,说重了那是要光耀门楣的。一落地就被祖母接去亲自抚养,无论气度修养,都朝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方向发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