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回自己房间的,可是我却不想闪避,哪怕被他当作另一个女人,能够如此的契合我也愿意。 可是那个女人来了,我听见她在门外,身上死死压住我的他也听见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以为这场替代的欢爱该是结束了,可他明明听见她推门进来,眼睛里闪过不容错辩的懊恼后悔,偏固执地将头埋在我胸前不断吮吻。 我听见自己的□□声,却悲哀得想哭。他在折磨自己还是想让那个女人难堪?我清楚知道,此时他的心里绝没想我也不会想得到我,不然也不会任我尴尬地躺在他身下,等那个女人进来看得一清二楚。 想躲,能去哪儿?他抓住我不放强压在身下,她又紧盯着我不动分毫。 只瞬间的错愕,她就冷静地看着他的后背,留下一句“请继续”转身出了房门。 再没有紧贴的温存,也没有强力的按压,我从他身下钻出来,带着满身他残留的温热气息仓皇逃走。 轻掩了房门,紧攥着残破的衣襟,我低头走进没有月光的暗黑夜幕中,身后的高无庸仍是那副不惊的样子,垂首立于门外。身后渐远的房中,烛光伴随着当的一声瞬间转暗,我却没有心思再去看上一眼。 为什么来找他?就因为忘不了的回忆?就因为我又无意间看见他落寞的神情? 他气他怨他喜他悲,与我何干,不是早就该清楚明白了么?怎么还学不会心如止水? 曾经的曾经,那得倒数回去多少年,才能找得回来?即使找到,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才记得起了。至于他,那个被我或被宋氏一声声唤作爷的男人,只怕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晌午的时候他们了什么我听到了,我不是一个惯于偷听的人,只是爷愤怒的声音由不得我选择听或不听。而且我太熟悉他的每一个音调,那些在我脑海里反复过无数次的各种对话,哪怕只有一个字都深深印在心底,无需反应便能自动接收。 弘晖么? 那个很乖巧很聪明甚至很像他的孩子,我想要讨厌都不知道如何去厌恶,心里只留嫉妒,爷怎么还会疑心呢? 那个抢占了爷心里所有位子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笨,偏要那种让爷误会的话,她到底怎么想的。可是我知道,她不笨,她只是太得爷的宠爱,所以才敢如此。若是换了我,或是宋氏,只怕再怎样也是不出口的,因为爷就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当年……即使过了数年,我也忘不掉的当年,也曾如此美好。没有嫡福晋没有宋格格,他的身边只有一个我。 即使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我却为了这半年痴痴看了他两年之久,看着他从一个少不更事的男孩子变成我的天地。 宫里的人总是心地守着各种规矩,却在越是有规矩的地方越有更多的闲言碎语。 不止那些如我一般低微的宫女太监会偷偷地起,还有那些拥有高贵身份地位的皇子,也会明里暗里的对他冷嘲热讽。可是我最常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在德妃娘娘的永和宫,偶尔会听到她轻叹一声,后来这两个字唤得少了,从胤禛变成了祯儿。 每每听到这个亲切的称呼,我的心都会针扎一样的疼,脑子里都会清晰的印出那个孤零零站在永和宫外的瘦长身影。我不知道他的心里会不会痛,只知道自己第一次为个外人还是个我仰望不能及的皇子心痛到无法呼吸。 直到被送进他的院子,我在一夜之间从宫女变成了他的女人,哪怕此时的我还是没有身份的住在角落的屋,心痛的感觉却变了味道。 我喜欢他,超越喜欢这世间任何一个人,看见他冷漠表情外偶尔对我笑笑,会紧紧地抱着我享受男女间独有的温存,我就会心满意足。 偶尔他会带我去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请安,我不能跟着他一起叫额娘,因为我没有那个资格,可是我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每日这样与他守在一处,只有我们两个人,便是好的。 听到皇上赐婚的消息,我也只是难过了半日,因为很快我从一个被人指笑的通房丫头变成了格格,接着又成为了他的侧福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当我第一次在德妃面前与他一同唤出“额娘”这两个字时,心里全是满足幸福。 这个男人的内心不象他的外表般冰冷,冷漠的眼神包裹住他的热情似火,他会体贴地关心身边的人,以最细微的行动让人明白他的用心关照。 我以为一切都不会改变,哪怕我只是个身份低到让人难以相信的侧福晋。 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