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上捧读。上面写了什么我没注意,只仔细看他的那些批注,玩味了几页便放在枕旁躺好。 不知几更天他回来了,轻悄悄地脱衣除靴,轻悄悄地上了床躺在我身后。我能闻见从他身上传过来的酒味,很淡,混合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还有夏雨的味道。 他叫我的名字,很轻。我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跳不那么快,数了将近二十只水饺他的手落在我腰上,轻轻贴靠过来。 听着他逐渐均匀的呼吸,我不敢转身去看,只轻轻握住他的手便感觉身后动了一下,忙紧闭着眼睛不敢再动,听着外面的雨声。 雨一直下,哗哗地像是极力冲刷什么,直到我身后有了动静像来时那样轻悄悄地离开,雨势才终是缓了,淅淅沥沥地变得温柔,像他临走前落在我耳边的轻声低语,“我去上朝,回来一起午膳,这次不让你等。” 我站在窗前看他走到院门处接过眉妩递上的伞,转身回望时伞柄攥在手里动了一下,阴暗暗的看不清,只觉落在他周身的雨像是重叠了几层。 院又静下来,我趴在窗台数雨帘,天渐渐亮了又听见院门响。眉妩撑着伞去开门,才晃出一道粉便急急推上,却在那里丢了伞。 又是哭声,像昨晚那样却更清晰,“求你了,眉妩姑娘,让我见见福晋吧,求求你了。” 过了一夜关于她的事我已不想知道,昨晚丫头今早主子,为什么非要见我不可?难道这家不是她在当吗?即使她作不了主也该去找四爷,不是我。 合窗转身间,又听到一声更为凄厉的哭叫,成功止住我的动作重新推开手下的窗。 “眉妩姑娘,茗香死了!她死了!” 外间的门突然开了,解语几步跑过去住渐开的院门,仍能听见她的哭喊,“昨晚她就跪在这里,回去便挨了打,在雨里跪了一夜没人敢让她起来。她是我的丫头,从跟着我的,她只是想要护着主子,你们不也是吗?怎么全都见死不救!” 我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位弱质纤纤的官家姐也能哭天抢地,竟然也会失了身份对着两个丫头蛮力喊叫。她的丫头死了伤心难过,当日害我的儿女时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 眼见院门将要关上,我走到外间推开门,“让她进来。” 眉妩和解语回头看我,后面那道粉色身影随着嘭的一声摔在她们腿边。 “这个院子我作主,让侧福晋进来。” 坐在椅中接过茶,面前的粉红镶珠花盆底边滴了一地的水,裙摆低了些许听见她请安的声音,瑟瑟地抖。 “要不要先回去换件衣裳?” 年氏摇了摇头,很快又哑着声回了句不用,巴掌大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仍是噼啪滑落脸颊。 “你才产没几日,该是好好顾着身子,这般雨里折腾没得伤了自己,对你对四爷都没好处。” “福晋。”年氏叫了一声竟扑通跪在地上,像刚才那般哭起来,“您行行好救救奴婢,奴婢不去八爷府,嫁了四爷奴婢就是四爷的人,除了这儿哪儿也不去。” “八爷?你不是四爷的侧福晋么?去八爷府做什么?” 她的我竟一句也听不懂,耳中只听见她不停地哭,不停地,摸不着头脑。 她的话是真的么?若是胤禛和她的该是错不了,只是年二搞什么名堂?眼见十四做了抚远大将军想要改投靠山?那又为何前断军粮后又送上…… 看着那张哭花的脸,雨声和哭声混成一片袭进耳中,乱成一团。 咔的一声巨响吓得年氏止了哭,也震得我瞬间清明。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貌似曾经抽风时过——神马恶搞剧场,好吧,今儿就来一回: 某月坐在满是乌烟瘴气的院,一手抓着竹签穿的年糕片翻来倒去,一手攥着从书房顺来沾满酱汁的毛笔,边刷边唱:“烤年糕,我最爱吃……” 弘历和弘昼接过某月递来的烤年糕,吃得很美,有样学样地边吃边唱。 某四推门而入,见此情景踱过来弯腰俯看。 弘昼讨好地递过去,被弘历一把抢过,黑乎乎的手抹在脸上嘿嘿地笑,“额娘了,阿玛早就吃过了,这些是我们兄弟的。” ☆、246.旧日宛然4 咔的一声巨响吓得年氏止了哭,也震得我瞬间清明。 她口口声声自家哥哥绝无二心忠于胤禛,让人如何相信。 年总督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前后时间若掐得准再得了京中消息,随时可以挑选利于自己的阵营。殊不知这些皇子哪个也不比他傻,怎会让个奴才左右命运。 只是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