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胤祥吐了口烟,晃着烟杆子直摇头,“你这是赢她们三个不够,还想骗我的银子去。昨晚来的路上就睡了,这会儿八成还没醒。” 我正想着孝颜怎么了,红挽蹭地离了桌,几乎是跳到他面前,扯住袖子便拉,“十三叔,帮帮挽儿,额娘骗了挽儿的银子,您帮挽儿赢回来。” 会叫的不止红挽,沉香和墨晗也会,虽不言声,却用眼神求助自家男人。我的儿子们长大了,不再依赖我也不再帮衬我,娶了媳妇忘了娘,分别站在自家媳妇身旁。 胤祥磕了磕烟袋锅,自椅中站起,对红挽说:“去,把你十三婶请来。”说着,坐到了我对面的空位上。 输牌事小,丢面子可不行,一个个都搬救兵,谁来管我? 扭头看去,椅子上空空如也,竟已立在身后,吓我一跳。 当年,他可是在我大杀四方时拍过肩的,现如今,竟学乖了,知道为我撑腰。 我的心——甜! ☆、320.一心一意 雪,落个没完,从雍正五年初冬一直下到六年的开春。 随着春风吹进宫的,还有新一届的秀女。 那些新枝嫩芽摇又晃的,映得花色更是撩人。 我说:“你去。” 胤禛眼都没抬,应了声什么,没听清。 我又说:“要不换个人去。” 他瞅我一眼,笑得了然,徐徐飘来一句,“我去。” 倒要看看他挑出来的女人什么样! 未几日,见着了。后世所断非虚,他还真是喜欢汉女型,个个玲珑秀雅,透着一股子娇怜样,与我上回选的大不相同。站成一排,虽姓氏不同,偏偏相若;硬说像吧,各有妙处。果然,女人,还得从男人的眼睛里看过去! 春风还似剪刀,已听到这样那样的议论,宫人们永远学不得乖,前赴后继地试探主子们的接受能力和容忍度,无它,生活太过简单无趣。 这一回我没恼,由他们说去,反正人在我屋里,睡在我床上。若是我真的生气了,才是让人笑话。 第一个在我面前提起的是孝颜。 “听说新秀女定下了。” “嗯。”我点头,看她拨弄着手中的茶杯。 “见着了?” “嗯。” 我俩对坐着,半晌无话,守着各自的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眼皮都没抬。 胤禛回来时,在门口望了一眼,悄声走了,再不似当年那般,干杵着等孝颜识相离开。不只走了,还让苏培盛送来点心,一点儿也不像他。该不会……是在变相的轰人吧? 孝颜不怕他,不懂吃人嘴短的道理,更向我身畔偎过来,搂着暖炉的样子活似还没醒过来的猫,眯缝着眼睛笑了又笑。 我推了两下,放弃,“你别这样笑个不停,有话就说,怪瘆人的。” 孝颜得寸进尺地枕到胸前,翻着眼皮白了我一眼,“说啥?你想听啥?要不,你把郭姑娘唤来,我捧着她给你来段相声吧。” “去你的!”我啐了一口,惹得她更加放肆,埋住笑得快要暴毙的脸蹭得我直痒。 心口处闷笑不断,突然多了只手攥了一把,吓得我一把推开,“你……回家抓你男人去。” “哪儿有你的好抓!”孝颜的胆子随着岁数愈发见涨,嘴巴里啧啧个不停,色眯眯的样子比男人还要过分,倏地扬起脸凑近,几乎贴上我的鼻尖,“怪不得他哪儿也不去,就挤在你这儿,敢情都这把年岁了还这么好摸啊,真是让人嫉妒。说说,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