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看去?” 我从他手里退开,掸了掸衣摆,卷起袖口,“还能哪儿呢,不放在匾后面么,我瞅瞅去,省得好奇,也算揭个秘。” 他便不依了,握着我腕子拉回榻上,“傻?你问我不就好了。这个时辰了,你还想回宫去?” 真想骂人,是不是他的记忆力已经开始退化了?脾气不好也便罢了,竟然变得反复无常,皇帝是个人啊! 懒得申辩,我干脆仰在塌上装睡,眯了一会实在无趣,睁开眼就看到他的脸,盘腿坐在身旁,半弯着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见我醒了,勾唇便笑,“喝酒不?” “喝。”我腾地坐起来,看到桌上摆好的酒菜,不得不有人伺候真好。 喝到一半,他突然:“唱个曲儿。” 我郁闷得恨不得打他的脸,“你当我是做哪行的?让唱就唱?” 温酒入喉,难入境。 我不喜欢这样,我希望高高兴兴。 他搂我时,我忍着委屈,只要他不再找茬,我就能好好的。 他竟哼起调来,听不出词句,却如风吹水波,层层漾进我心里。被酒润过的声线使人迷醉,许是因为我爱他,万般皆好。 我没听他唱过任何一句戏文,从来没有,此时分,竟哼得自得其乐。我努力地听,认真回想,熟悉得呼之欲出。 淡淡酒香笼于发鬓,脸孔贴着我的,时而滑至颈间,气息灼热。 我的天啊! 听清偶尔冒出的唱词,不知该羞还是笑,许是我曾哼过,他记了一词半句。那么女性的调调,自他口中哼之唱之,真是……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跳起来了。偏偏,受用得很,爱死了。 捂住他的耳朵,以面抵面,我笑他也笑,几乎成了两个斗鸡眼。 “恶心。”我偏不喜欢。 他又近了一分,唇角一动,我的嘴也跟着动了一下,听得他:“你高兴就好。” 我的心全部沦陷,再也怨念不起。 原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是我。 一觉睡到翌日天明,我守着空了半边的床铺才反应过来,他哪里是记性不好,分明使得一手好诈,狡猾透了! 我一定要爬上去看看,那份诏书里写的到底是谁! 胤禛没再纠缠,待到天气稍凉时带我回了宫,命苏培盛拿来梯子,将盒子取下来放在我手上。 原来真的藏在这里啊!我还是挺诧异的,毕竟在我心里这只是后世猜度,不一定是真的。 打开来看,名字那里竟是空的! 他要笑不笑地看着我,突然递了支笔来,“要不你来填上。” 胡闹! 我将笔丢回桌面,气道:“你自己都不知道选谁好,反要来为难我。” 他摇头,探到我耳边,低沉地笑:“我怕你要来看,所以才不写的。” ……混蛋!狡猾的混蛋! ~~~ 关于此事,猜的人不止是我,只是旁人不罢了。 后宫有之,前朝亦有之。 当年新君即位时便有大臣提过,就连胤禛的那些兄弟们都曾旁敲侧击地暗讽过。康熙的儿子们多精,即使没能当上皇帝的也是人中龙凤,哪里会把储君的事摆上台面来。在他们心里各自还有机会,一日不死便不肯心死。 如今,没死的也不多了。 胤禛的位子坐得越稳,敢提这件事的就越少。 不知现如今还有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问,依着他最近的脾气,怕是问的人已经下葬了吧。 我拍了拍突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