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密密麻麻的头发丝,好像成片成片的蚂蚁一样,眼见着就要爬到船上来了。 “黑鼻。”黑子对着黑鼻喊了一句。 那条黑狗顿时蹲坐下来,然后伸出右前爪子,只见黑子拿出匕首,眼里含着泪说:“老伙计,委屈你了,回去我多买点东西给你补补。” 哗啦一声,匕首割开了黑狗的前爪脉搏,狗血喷溅了出来。 然后黑鼻踉跄着在快艇的四周走了一圈,让黑狗血洒满了快艇的甲板。 之后黑子拿出布条,赶紧给黑狗包扎,心疼的说道:“辛苦了,老伙计。” 包扎好之后,他让黑鼻蹲在快艇中间,而后站了起来,将那根竹篙朝着我们伸了过来,喊道:“拉,把两辆快艇拉到一起,你们过来,在黑狗血的中间,兴许有救。” 我和胖子赶紧拉住了竹篙的一头,然后与黑子对拉,两辆快艇正在一步步的靠近。 约摸三分钟之后,两辆快艇聚在了一起,我们赶紧把爷爷和夏梦萍给扶了过去,然后在我们过去之前,用绳子把两辆快艇给绑在了一起。 那些头发在顷刻间就爬到了甲板之上,然后仿佛长眼睛了一样,朝着我们爬了过来。 我们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然后定睛看着那些会爬到的头发丝。 然而那些头发丝在那圈狗血的外围,果然停顿了下来,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头发是哪来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真不行,我就吐火,但只怕会把快艇烧坏。 “所有在这个湖里溺死的人,被打捞上来之后,身上所有的毛发都没了,连眉毛胡子,甚至是鼻毛都没剩下。”黑子叹了口气说。 这个听着着实是很吓人,我转头看向夏梦萍手里的声呐接收仪,上面的两个点还在正常的跳动着,发出嘟嘟的声音。 爷爷抬头看向天上,天上的太阳很亮,他微微皱眉说:“这世道是怎么了?这大太阳底下,这煞气竟然如此的猖狂。” 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摸出了几道道符,分发给众人说道:“每人拿一张,兴许能有效。” 每个人便接了一张,即便没有效果,心里也能有所安慰。 但还真别说,这道符一亮出来,那些头发丝竟然后退了几厘米。 “爷爷,好像有效。”我一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爷爷却没有回话,而是盯着周围的那些头发,他惊讶的说:“不对。”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什么不对?叔公,您别吓我们。”夏梦萍都快哭出来了。 “它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爷爷摇了摇头说道。 正在这时,却见我们当中的黑狗正在呜呜叫,我们同时低头看着黑狗。 要是老狗在就好了,他懂得狗语,能知道这黑狗在说什么。 “糟糕。”爷爷猛拍一下额头,这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他指着周围的那一圈黑狗血,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它们是在等黑狗血被太阳晒干,一旦晒干了,就失去了功效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夏梦萍的眼里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肯定是怕了,以前肯定没有碰到这样的事情,此刻身躯都在发抖。 我看向那些黑狗血,果然有要晒干的趋势,因为太阳光很猛烈,而甲板又是铁皮,一暴晒,炙热的铁板就如同烧热的锅一样,黑狗血里的水分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