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要比他那两个在现场的徒弟要强很多,不管是他色厉内茬的凶相,还是貌似咬死不招的表像,其实都掩饰不住,他想求生的意思,否则也不会把不会把马寡妇、丧毛撂出来了。 “他在交待马寡妇、丧毛两个人的时候,你觉得他有说谎吗?”申令辰故意问。 “没必要说谎,应该是真的,而且拒不交待的罪行,无非是拖延时日,苛延残喘而已,谁都可能堪破生死,唯独这种人不可能。”小木道。 “为什么?”申令辰好奇问。 “信仰和信念,不是普通人有,就犯罪分子也有,比如动机出于报复心态的,他可能不顾生死;比如穷凶极恶的,根本不惜己命;比如动机单纯出于控制欲望的,也可能看淡生死,有某种信仰,就会抵消一部分恐惧……但大部分犯罪都达不到这种性质,多数是侵财,为钱、为女人、甚至为了找点刺激犯事,犯罪之于他们是一种手段,而不是一种实践信仰的行为模式,那他对于刑罚就是恐惧的,直接讲就是:怕死!”小木道,借着酒意,很多埋在记忆里的理论,像酒嗝一样喷出来了。 对于游必胜的评价降了几个档次,正合申令辰的判断,只是警察出于直觉的判断,和这位不太一样,申令辰掏出手机,慢慢放在桌上告诉小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那就给你欣赏一个……有追求有信仰的犯罪模式,我到现在都没看明白,他们怎么做到的。” 好奇和好胜心,被申令辰无意中撩起来了,小木拿起手机,认真地开始看两起盗窃案发的实录了,在看之前,他警惕地问了申令辰一句:“我说领导,这不涉密吧?你别坑我啊。” “呵呵,简单讲就是两个贪官的东西被偷了,两年的事了,已经成悬案了,涉什么密啊,派出所都知道这事,早传成笑话了。”申令辰笑着道。 又是很投入的几十分钟,申令辰发现传言确实有误,这个纨裤绝对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他对犯罪这个形式的敏感性,要超过大部分警察,他皱眉的很多节点,都是警中的老手才能看到的难破之处,申令辰暗暗有点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 过了很久,小木犹豫地放下了,这一次不是兴味索然了,而是紧锁着眉头,表情很不确定。 “你在找游必胜和这起案子的关联性?可游必胜在案发时,已经入狱了。”小木道。 申令辰笑着反问:“那您觉得这个方向正确吗?” “我觉得,管用么?”小木笑了。 “当然管用,人一生知己难求啊,这个案子已经放了很久了,没人接,我是刚复职,被滨海市局借调过来的,找的这个方向,恐怕无法说服我的上级。”申令辰道。 “那你就应该坚持,方向是正确的,这绝对不是一个流窜的毛贼做的案,只要你把自己代入嫌疑人一想,达到目标的难度有多大,就很容易判断了:第一,你得有准确的信息来源,得知道领导家有藏的好玩意啊;第二,你得花大力气摸清准确的住处啊,最起码你得摸清规律吧,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不出一点意外吧。第三,就即便能进去单元楼,那防盗门、保险柜,可都是两个难关啊,非专业人士,你做不到啊……你是想从游必胜这里得到销赃的大致渠道,从这些人里面挖可能存在的知情人吧?因为根据案情,应该得出这样的判断,盗窃者是个老手,肯定有自己的小团伙,隐藏很深,那在滨海当地,应该已经扎根了……异地销赃其实是个幌子,就是本地人作的案。”小木一语道破了申令辰的用意。 “看来,我找到知己了。”申令辰兴奋地道。 “呵呵,假话,你在撒谎。”小木瞬间点破,借着酒意,一点也不客气地指摘道:“你很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