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我说不太清楚……您找他干吗?”黄金宝问。 “哦,他在滨海给我干过几天活,小伙子挺机灵,这不我缺人手么,就想着把他找回来。”李德利道,闻得此言,黄金宝摇摇头道着:“恐怕您得失望了。” “啥意思,进去了?”李德利心一跳。 “比进去了还严重。”黄金宝道。 “犯大案子了……哎哟,你得急死我呀。”李德利催着。 “我说了您不信,我特么说了谁也不信,整个仓基村到政民路一带,都归他管,您信不?这能再回去给您打下手去?”黄金宝道。 李德利一愕,当然不信了,直道着:“你小子没发癔症吧?” 当年何实几人在这里站住脚用了几年时间,可小木回来才几天呀?就有底子,得有人啊,就有人,得有钱啊,就有钱有人也不行啊,得有关系啊。 却不料今天还是要让他彻底惊讶了,黄金宝道着:“不信是吧?成,我带您瞧瞧去……哎哟哟,真不是跟您吹牛啊,这生意看得人真眼馋啊,想想我以前真是脑袋里塞驴粪蛋,咋就没想到这么干涅?” 惊讶了?好奇了?这才不到一个月功夫,难不成还翻天覆地了不成? 车且行且走,李德利听着这位地下会计一五一十地开始介绍了,是从木少爷带着十几位旧部归来说起的,而那些旧部不是别人,正是何实、马玉兵、毛世平仓皇溜走,留下的残部,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式,全部召集起来了。 根本没费多大劲,本来就有底子,这是胡汉三又回来了,几小撮刚冒头的势力,被他们一夜之间铲平了,方式很直接,瘸哥手下那俩缺心眼的葫芦兄弟,带着一帮烂兄烂弟,连打带砸,直接撵跑了。服软的直接收编。 之后就迅速进入状态,等别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壮大到无人敢小觑的程度了。 “干啥呢?”李德利问。 “那,街两头都是。”黄金宝道。 “这是……”李德利看街两头,没啥呀,他好奇问着:“收保护费?” “瞧瞧那停车的,认识不?”黄金宝问。 李德利仍细瞧瞧,何实的手下,还到不了让他认识的程度,不过他看那黑傻个子无法无天的得性,猛地灵光一现道:“莫非是何实手下那一对宝?” “老大,大葫芦胡一明,从仓基村到政民路,沿街全部的临时泊车收费,全归他们了。他们跟街道办、城建上联营了,把以前老头老太太的生意全抢了。”黄金宝道。 “那能有多少钱?”李德利不屑了。 “您看不入眼,对他们来说不少了,这一条街多少泊车位呢,更何况这帮孙子,还漫天涨价,三块钱直接涨到五块了,看着外地车,还敢翻一番。”黄金宝道。 “是不是,这小东西,体制内那一套都学会了啊?”李德利惊讶道。 “不光这个,卫生费、管理费、城市建设费等等,等等费用,沿街商户的,全归他们收,以前那收费的,十天半月收不了一半,他们一天就收全乎了,再过两天,这群货能整回几身制服来也说不定……您真别小看这个啊,一月一交,按总额提留啊,一般都是五到十个点,预交多了,还有优惠。”黄金宝道,以他会计的水平计算,这一单生意,每月得有万把块进账。 反正都是地方收费的土政策,这种活得有人干啊,正式工不会去干,临时工干经常出事,可恰恰碰上这群不怕出事的,可不干得风生水起了。 李德利听乐了,笑得两肩直耸,直说这小子不该混社会,应该去公务员去,瞧这一套,跟特么相关单位一样,除了会收钱什么也不干。 此时,恰好路过大葫芦的所站地,李德利直接摁上了车窗,从里面看这个傻货,胸前挎个包,吼着:嗨嗨嗨,师傅您还没给钱呐!轿车五块,您这加长车,得加三块。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