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宝一阵抽搐,又吓过来了,吓得口吐白沫、出气不匀,两眼惊恐地看着小木,你你你……半天你,就是憋不出来。 “知道怎么回事了吧?说,问你呢?”小木吼着。 “知道,知道。”黄金宝吓得点头道。 要是这个人是警察的卧底,那就死路一条了,小木附身道着:“知道了你就别犯傻,你是秘密被抓起来的,我现在就能散布消息说你携货私逃了,信不信五哥弄死你全家?” “啊,别别……我求求你,我什么也没干,就帮他们送送货。”黄金宝拽着小木哀求着。 “是啊,你藏匿罪又不大,赶紧找着正主啊,货是他们的,就你这鸟样没这么大本事……坐好,”小木道着,把黄金宝扶到了审讯椅上坐好。 话已至此,黄金宝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涕泪长流地哭腔道着:“哎哟哟……木爷啊,你可把我们坑死了。” “绝对没有,兄弟我是相当照顾你啊,我已经向组织上反映了,潘双龙、马寡妇和丧毛是主犯,你就是小从犯,你要扛着,就当我没说。”小木道。 这痞气太浓了,申令辰一摆说道:“出去吧。” “是!”小木严肃地一敬礼。回头对着涕泪长流的黄金宝猛地喊了一句:“哭什么哭……把他们送上死路,你才有活路啊,赶紧交待!” 这当头棒喝,黄金宝像醍醐灌顶,一抹鼻涕泪,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交待,我交待……货真不是我的,是丧毛的……不不不,是潘子带人偷回来的……找到下家才卖,马寡妇被警察追得紧,五哥说这货暂且不敢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小木掩上门时,黄金宝已经陷进了极度疯狂状态,开始语速飞快的交待,死路和活路之间,该怎么选择谁也清楚。 只是如此迅捷的,像喜剧表演一样的情景转换,把另外几位警员可看傻了,林其钊手下高手不少,一直对小木钦佩有加的那位,指着出去的小木脱口道:“他是警察!” “你的判断怎么又变了?”郭伟好奇问。 “这个诈术用得非常好,撩起嫌疑人趋利避害的心态,一下子就打开口子了。”这位警员道。 “我向你保证。”关毅青严肃地告诉他:“他……绝对不是警察。” 可为什么严肃的表情,还有那么多的哭笑不得呢? 隔了好一会儿,关毅青在监控上看不到小木,有点心焦地从房间出来找人了,没找着,守门的刑警给她指了个特询室,他推门而入,一下子僵在门口了。 小木已经脱下了警服,工工整整叠好,手正摩娑着警帽,难得见他这么正经一回,关毅青看了好久才出声道着:“你好像有警察情结?” “嗯,有,小时候玩警察抓坏蛋,我们都要抢着当警察,谁也不愿意当坏蛋。”小木轻声道。 “或许……你有机会成为警察的。”关毅青安慰道。 小木回头了,脸上是一种神秘的笑容,关毅青好奇问:“笑什么?” “其实职业和姓名一样,都是一个符号,非要把人生用一种符号来定义,那就会失去它原本意义的。”小木道。 “很难懂啊。”关毅青一下子没明白。 “不难懂啊,像围城,城外的想进去,城里的想出来,难道你当警察,没有厌倦、烦躁、力不从心、甚至憎恶这个职业的时候……理论讲是干一行爱一行,事实却是干一行伤一行,一个单纯的职业,会束缚你的个性发展的。”小木道,地下世界似乎把他变了一个样子,一个行径像恶棍,说话却像神棍的样子。 心理学家,说什么话都要有几分道理,那怕是伪命题也不那么容易分辨,关毅青听着这货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她笑着道着:“那我刚才好像看见,你想进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