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七时二十分。” “按接应人交待,七时四十分的班机,这个时候应该登机停止了。” “对。” “可是……” 林其钊问着申令辰,然后两人齐齐看向,茶几上的手机,仍然没有响起,坐在沙发上的小木,像老僧入定一样,已经足足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动静了。 “木,如果真没有消息,那就开始搜捕了,通缉令已经发出了,他就插翅也出不了境。”林其钊如是道。 “耐心点,想走捷径,你就得有比普通人高一万倍的耐心,时机稍纵即逝,不要过于相信警力搜捕,要管用的话,还有那么多网上追逃的人员几年没有下落。”小木轻声道。 就像抓住机会斥责警察一般,话很刺耳,让人很不舒服,申令辰道着:“我觉得他已经走了。” “你无法确定,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理由。”小木道。 “哪你有吗?”申令辰问。 “有。”小木道。 “还是感情那一套?”申令辰问,开始怀疑了。 “不,他曾经放过我一马。”小木道。 “你指处置徐刚那一次?”申令辰问。 “对,我其实也是万念俱灰,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他故意漏了部手机让我漏马脚,我就声泪俱下的演了一出戏,给我父亲的助理打电话,让他代我去上坟。” “风马牛不相及啊?放你一马,和他留下。”林其钊奇怪地问。 “但是之后,他就待我非常好,看得出他和我是同病相怜。”小木像沉浸在回忆中,申令辰无语地提醒他:“他是准备教唆你去犯罪。” “对,那也是在成全我,犯罪,是那种有理想却坐困牢笼的人,报复平庸最好的方式,他做到了,恐怕此事之后,要轰动一时了。”小木睁开眼了,晨曦中,他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色。 “岔了,岔了,咱们别讨论这个。”林其钊尴尬地道。 郭伟、关毅青还在场,隔壁的屋子,还有特警和滞留的接应人。 唉……老申重重长叹一声,脸上带着功败垂成一样的懊丧,他担心,运气至此止步了。 几人的表情小木看在眼里,他指着老申道着:“你,只想着把他踩在脚下,以完成你夙愿。你的心结在那份处分报告上,你想雪耻,而且重归你们组织。” 又一指林其钊道着:“你,只想着把他绳之以法,用他变成你肩上的星星。” 又一指郭伟和关毅青道着:“你们俩,又抱着痛恨、唾弃的心态在恨不得亲手抓到他。” 准确地指出了这些人的心态,小木道着:“所以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既不想抓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