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劭,拧着眉头,沉声儿不悦道:“宿少爷也是南平王府的嫡出子弟,如何能这般不知规矩,这已经是入了夜了,还独闯女子闺房?” “闺房?呵,你也算是闺?小爷我告诉你,你现在顶多就是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哪有什么闺房之规矩可言?” 宿劭白了赵蔓箐一眼,自顾自的在榻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赵蔓箐眼珠儿转着,直往门口瞄,宿劭像是看得懂她的意思,挑着眉梢儿挑衅道:“不用看了,你的那两个丫头,已经被我……咳咳,她们也累了,我就允了她们,让她们多休息一会儿。” 赵蔓箐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他就是个霸王,这里又是他大哥的别院,他一直活得自在,身家高贵,父母疼着,哥哥护着,他无法无天惯了,自己不能跟他硬碰,会吃亏的,对,自己不能吃亏,就算为了紫墨她们,也不能吃这个亏,若是自己这时候去跟宿逊求助,怕是宿逊会求之不得,直接找两个丫头替代她们。 “你把她们怎么了?”赵蔓箐又吸了口气,慢慢问道。 宿劭兴致勃勃的看着赵蔓箐的脸部表情变化,刚要答话,结果却听赵蔓箐继续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她们的饭食或是饮水里下了蒙汗药了,你从哪儿得的蒙汗药?我以前想买都买不着,生药铺子的掌柜说,那是禁药,你怎么买到的?你大哥知道嘛?他让你用?他居然同意你买禁药?还让你给人用?你大哥可真护着你……” 赵蔓箐不给宿劭说话的机会,皱着眉似是真的在深思宿劭买蒙汗药的问题,突然转了口气,摇着头语气肯定的说道:“不对,你大哥不可能同意你买禁药,你大哥那么疼你,绝不会纵容你为非作歹,你这么混……咳咳,啊,那个,这么的,呃,自由自在,对,自由自在。你看,你过的日子那么的自由自在,你大哥性子沉稳,头脑聪明,身份又是世子,平日里只会拘着你,管着你,绝不会放纵你,嗯,那你这蒙汗药就是偷着买来的,你是南平王府嫡子,别说买个蒙汗药,就是买点儿福寿膏估计那些人也巴巴的上赶着为你服务呢。” “你胡说!你胡说什么!”宿劭猛地站起来,抬手指着赵蔓箐,口气粗暴的大声吼着,他被赵蔓箐自言自语分析的头大脑晕,脑仁儿都跟着疼了起来,额头青筋突兀的蹦出,一跳一跳的,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儿。 宿劭虽说小孩儿心性,而且平日里又是无忧无虑的,心里最敬佩的人,除了自己的父亲就是自己的大哥,可是这会儿听到赵蔓箐一口一个“你大哥”心里忽然觉得别扭的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别扭,可就是别扭,很不舒服。 “你,你胡说,蒙汗药如何会是禁药?那个混账王八蛋胡说八道?我!我,我不会买禁药,我们王府,我们家,我们,我……”宿劭被赵蔓箐气的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赵蔓箐眼珠儿半转,赶紧点了点头,语气诚恳的道:“宿少爷莫怪,我也是没想的周全,你跟你大哥同母同胞,自然不差他什么,只年纪稍小,世子爷到底年岁大些,吃的盐也比你,那个,也比咱们吃得多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蒙汗药真的不是禁药?” “当然不是禁药,那贩夫走卒,偶尔备点儿蒙汗药,也是保命的惯常招数,有时候有些流寇山贼什么的,有点儿蒙汗药防身,也比真刀真枪的硬碰硬的好。”宿劭肯定的说道。 “宿少爷请坐,要不要喝点儿什么?这丫头也被您允了去休息了,也只好妹妹我来伺候您了,笨手笨脚处儿,您多担待。”赵蔓箐笑笑的说着。 宿劭狐疑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听话坐了下来。 赵蔓箐挑着眼皮儿扫了他一眼,速度极快的从屋中的八仙桌上取了茶壶过来,又从百宝阁里取了一只汝窑瓷杯,一并拿到了榻几上放下,给宿劭倒了一杯,又给自己的那空了许久的杯子续了一杯。 “哥哥尝尝,这是我今儿个让紫墨采的新鲜荷叶做得茶,还是拖了世子哥哥的福气,才有了这个缘法,只是味儿有点儿苦,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这荷叶还能做茶吃?” 宿劭满脸惊奇的看着这茶汤,自然没意识到赵蔓箐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宿少爷”换成了“哥哥”,这话题也就越扯越远,就这么一路被赵蔓箐从丫头说到了蒙汗药说到了禁药又说到了自家哥哥最后直接拐到了荷叶茶上。 “这荷叶茶吃起来可特别有讲究呢,炒着吃和生着吃,功效也不一样,口感更是差别很大,咱们现在喝的是生鲜的荷叶,味道自然不如炒着吃的醇香,可也胜在这生嫩的口感,香气也要略高一些,您尝尝,是不是入口有股生甘的味道?” 宿劭品了一口,赞同的点了点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