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发现了玉倾扬的家丁会时不时进入养熊的暗室,喂熊、活熊取胆。玉忘言出手制住了家丁,软硬兼施把他拿下,成了今日的证人。又因亲王潜入太子府是犯罪,所以便说那家丁与应长安是旧识,两人喝酒聊天时说漏了嘴。应长安游戏人间,喜欢凑热闹,也不怕被卷进这样的斗争里,所以嘴上抱怨两句,实际上也就把这事担下了。 眼下,玉倾扬一见这人落到了玉忘言手里,整张脸都白了。 应长安故意笑嘻嘻说:“活熊取胆啊,这是鄙人周游列国都没见过的场面,没想到竟在尧国的太子这里瞧见了,太子殿下还真是尧国第一人。”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天英帝气得七窍生烟,朝着废院那边就怒冲冲的去了。 在废院外,隔着层禁军的护卫,那头人熊被牵了出来。 白天看它,方才更清楚的看见,它的凶猛和疯狂,都是被腰侧那支管子给折磨的。 应长安低头在那家丁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家丁吓得一抖,赶紧爬起来接近那头人熊,把它腰侧的管子动了动。这一动,让人熊疼的哀嚎,凄厉的吼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又见那管子末端不断的低下绿色的胆汁。 “玉倾扬!”天英帝暴怒,“逆子,你可知罪!” “父皇,儿臣、儿臣……”玉倾扬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身后的女眷全都跟着嘤咛不休。 玉倾玄邪肆的一笑:“三弟这胆量,这情怀,连僭越的事都做的如此享受。三弟,熊胆的味道好吗?” “二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的僭越非同小可。”萧书彤玩着指甲上的蔻丹,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都闭嘴!”天英帝喝道。 四下鸦雀无声,连原本恐惧嘤咛的太子府女眷,都不敢出声。死寂中,仿佛谁说话就会遭来杀身之祸,然而玉忘言眯了眯眼,拱手言语。 “皇伯父,恕臣侄直言,当年张锦瑟私通北魏的案子,可能也和太子殿下有关。” 周遭响起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张锦瑟的案子,从立案到结案统共只用了三日,不能不说草率。但这案子牵连的多,如果不把罪行都栽在张锦瑟身上,就要连累太子府、太仆府、湖阳赵氏等等。牺牲她一个保住其他人,这里头的阴司大家不是不知道,却不敢站出来给张锦瑟说上几句。 也唯有瑾王,才敢这么做吧。 天英帝黑沉的脸上,怒意又加了几分,他睨着玉忘言,眼神如利刃。 玉忘言面不改色的回视他,时间就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 “皇伯伯,臣妾有话说。”萧瑟瑟也站了出来。 “皇伯伯,臣妾身为宗亲女眷,原本不应该妄议大理寺判的案子,但臣妾和王爷夫妻一体,王爷知道的事情臣妾也都知道。当年锦瑟姐姐那案子,其实证据不足,只有人证而没有物证,按说是不能结案的。”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气,这瑾王夫妻俩真是什么尖锐的话题都敢挑明了说。 天英帝强压着怒气,看向人群中的常孝,“常孝,你来说说。” “是。”常孝站了出来,撩起袍子跪下,“启禀陛下,微臣自从担任大理寺卿后,将从前的案卷一一看过,一是为了熟悉官务,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错判的案子,替冤屈之人昭雪。说到去年锦侧妃一案,案卷记载的确缺少有力物证,依照大尧刑律,微臣认为此案应该重查。” 天英帝额角的青筋,团成了蚯蚓,“此事忘言怎么会知道?” 玉忘言也撩起衣摆,跪了下来,“只因臣侄对张锦瑟痴心无改,此一条理由足矣,今日当着众人,臣侄也不怕直说。” 众人心一沉。 “王爷……”萧瑟瑟挨着玉忘言跪下,平静的接受着落到她身上的各种目光,有同情她的,有幸灾乐祸的,她都无所谓。心头暖的无以复加,也极致的心疼玉忘言。 “皇伯伯,臣妾也有些话想直说。皇伯伯您知道,上任大理寺卿身败名裂的原因是什么。” 勾结后宫,贪污受贿——这是显在的原因。但前任大理寺卿勾结的岂是一个赵妃?他是湖阳赵氏的爪牙。 萧瑟瑟的话外之意便是说,前任大理寺卿迅速给张锦瑟定案,多半是受了湖阳赵氏的指使,也附和了玉忘言的那句“当年张锦瑟私通北魏的案子,可能也和太子殿下有关”。 “胡说,你们不能血口喷人!”玉倾扬焦急道。 在场的赵家主也跪地磕头,“陛下,瑾王和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