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这样耗下去,等待雷鹏的,将会以“办事不力”这个理由,被领导把这事交给别人的。到那时,如果自己不说,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楚天齐既替好哥们着急,也替自己未来的境遇担忧,但他却又不能说出那个人。而且即使说出来“龙哥”,对方应该也不会替自己做这个证明,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可就这样耗下去,一盘活棋也会变成死棋。其实现在自己已经系上了一个死扣,而且死扣已经越来越紧,这让他左右为难,却又无奈至极。 楚天齐甚至痛恨,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开车出去了,如果不到乡下,就不会遇到“龙哥”,也就没有这一系列的麻烦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重新来过,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 就在楚天齐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是如此,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开发区副主任王文祥。 王文祥这些天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向领导负荆请罪,有时是一天一去,有时是隔一、两天再去。可是领导每次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冷言冷语,反正是没给王文祥好脸色。 在去领导那里的时候,王文祥总会说自己错了,可究竟错在哪,又说不太清楚。于是他就把能想到的错误,一条条的向领导坦白着。面对着王文祥的自我解剖,领导不批评对错,也不认可是否说到点上,顶多就是讥讽几句。 放长假的当天,领导就出门了。王文祥想去忏悔也没机会,只好把这烦恼继续装在心里,只好继续自我剖析,想找出自己究竟错在哪。 听说领导回来了,王文祥计划今晚上再去领导家认错。 刚办了一会儿公,王文祥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朋友打来的,朋友告诉了他一个秘密:石重生原来并不叫石重生,而是叫石磊。朋友还告诉他,这个石磊以前和领导有过节,朋友在说这个过节的时候,也是说的有声有色,兴趣盎然。 带着疑问,王文祥又找人核实了石磊的事。果然,尽管说法差异很大,但石磊和领导有过节却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王文祥终于明白,明白领导为什么对自己怒不可遏。他第一时间想到,可以明白的向领导道歉了,但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意识到,如果领导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早就说了,显然领导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丑事。 可是如果不说到点上,又如何让领导原谅自己呢?王文祥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第六百七十章 防不胜防 从那天之后,雷鹏基本上是一、两天就来一次。每次来的时候,不再长篇大段做思想工作,而只是问上一句“想好没有”,或是“时间不多了”,顶多再抽上一支烟就走。 现在好哥们说话越来越少,楚天齐能够感受到对方越来越难,但他依然还是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并不是他的心有多硬,非让雷鹏夹在中间难以做人,而是期待对方能知难而退,从而把这事交到别人手里。 楚天齐也曾经假设过,假设自己说出了“龙哥”,那雷鹏就必须要找到这个人。对方八成不会理这个茬,那么雷鹏势必要和对方发生冲突,那样雷鹏的危险就更大了。如果让雷鹏知道了自己和“龙哥”曾有过交往,一旦有人知道了自己和“龙哥”有过接触,那么做为一名警察,雷鹏到底该不该说出此事,又是给雷鹏增加了难题。 与其这么难办,干脆还是什么都不要和雷鹏讲了,等到领导发话的时候,雷鹏自然也就从这事当中撤出去了。至于其它警察找自己,那就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当然,楚天齐更期盼,在此期间能够逮住真的盗墓贼,那自己和雷鹏的危机就都解除了。可又是一周过去了,雷鹏的表情越来越沉重,想是案子并没有什么进展。 虽然雷鹏现在每次来,两人几乎说不了几句话,但替彼此担心的那种心态却越来越重,而又无可耐何。楚天齐一开始担心因为公事,因为自己不配合,给两人的哥们感情带来影响。但从现在来看,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两人更多的是为对方考虑,俨然一对难兄难弟。 ……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楚天齐的心中也越来越热,但这种热不是代表兴奋,不是代表激动,而是一种躁热,沉闷的热。之所以这样,既受盗墓嫌疑人的身份影响,更多的是对招商没有实质进展的焦虑。 本来招商的事就挺上火,现在再掺和上盗墓的事,楚天齐心里更着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可能自己要被带走配合调查。但开发区眼见有了生气,眼见那么多人把希望寄托到自己身上,他感觉责任重大,他感觉时间紧迫。他想在自己被剥夺开发区领导权之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