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想出个头绪,“涮吧”已经到了。在服务人员引领下,楚天齐到了二一八房间。 推门进去,房间里只有陆勇。 屋子不大,餐桌也只能坐四个人的样子。 看到楚天齐进来,陆勇站起身,用手一指对面座位:“坐这。” 楚天齐说了声“好”,坐了过去。 服务员跟进屋子,请客人点餐。 陆勇征询楚天齐建议,楚天齐表示“随意”,陆勇点了涮锅的肉、菜、小料等,还点了白酒。 服务员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人,两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出现了冷场。 陆勇打破沉默:“你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找到了话题,楚天齐也就接了话:“当然记得,那时候咱们都是科级后备干部,住同一个宿舍。我因为缺席第一天的正式培训,组织部要给我处理。我在宿舍等决定的时候,你回去了,你说你没有替我遮掩,实话实说了没见到我。为此,你要请我吃饭,说是赔罪。我觉得你说话挺*实诚,就欣然应允。正好雷鹏也来了,咱们仨一块出去的。” 陆勇接过了话头:“咱们三人打车去的是一个烤串店,名字叫‘火辣辣’,当时喝了好多白酒,现在那家店已经不开了。时间真是过的快呀,一眨眼三年多了,好多都变了。” 楚天齐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但没有接茬。 正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进屋,送来了肉、菜、小料,还拿来了一瓶白酒。放下东西,帮客人给涮锅加热后,服务员退了出去。 陆勇做东,自是他服务。他打开白酒,一人倒了一口杯。 吃了两口凉菜,陆勇举起了酒杯:“老同学,今日难得一见,我敬你一杯。” “好。”楚天齐也举起酒杯,“谢谢。” 一大口酒喝过后,两人各自低头往锅里夹着羊肉,屋子里还是那么静。 楚天齐端起酒杯:“老同学,感谢你让床之谊,我一直记着呢。” 陆勇叹了口气:“唉,应该的。” 就这样,两人找着各种喝酒的理由,一口一口的喝着。眼看每人三两的口杯都快喝干了,气氛还是没有热络起来,反而看起来更尴尬了。 楚天齐开了口:“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吧?” 陆勇没有接茬,而是端起了酒:“来,我敬你一杯,给你赔罪。” 楚天齐摆摆手:“赔罪?这叫什么话?你接了我的位置,那是组织安排,跟你个人又没关系。再说了,我从乡里出来后还升半格呢。现在不也是吗,我正科,你副科。” “老同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呢?”陆勇的脸颊已经有些发红,“我实话实说吧,我监视过你。这事我憋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说,可又觉得对不住你,没法张这个口。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就都说了。” 楚天齐没有说话,而是把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然后大大喝了一口。 陆勇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可能你也猜出来了,我去省委党校的时候,是走的冯书记的门子,其实我很早就是冯系的人。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向我提什么条件,我对冯书记感激不尽。在我出发的前一天,冯俊飞找到了我,让我关注你,向他随时汇报你的消息。我当时很纳闷,就问他原因。他说他和你是初中同学,在学校的时候,你俩就经常开玩笑,这次还是想了解你的糗事,奚落你。当时我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也没有明确表态。 到党校后,他就经常给我打电话,问你的事。都是冯系的人,我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跟他说了一些事。但我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最起码是班里同学都知道的,至于只有我知道的事,是一件没说。我总感觉他的做法有些怪,但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后来我已经怀疑他的做法了。正因为有这么一个短处,在党校的时候,我也尽量躲着你。临毕业的时候,我想和你说这件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去。 等到乡里上班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和你不和拍,一直想要收拾你。我那时才明白,为什么会让我到青牛峪当常务了,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因此隔阂更深,彻底把我弄到你的对立面。我那时非常后悔,后悔把你党校的事告诉他,后悔到青牛峪任职,也后悔没有早点儿向你坦白。后来,我见你比我混的好,也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