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干脆的回答:“是,请局长放心。” “你坐这来儿。”说着,楚天齐在电脑上点出一个录像视频,“看看这个。”说完,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高峰马上站起来,看了局长一眼,绕到了桌子另一面。站在那里,点开了电脑上的视频。 看着看着,高峰按了暂停键,眉头微皱起来。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始播放视频,并双眼紧紧盯着画面。 连续看了三遍同一关键处,高峰停止播放视频,抬起头来:“局长,您是让我认这个人?” 楚天齐点点头:“是,我让你过来,主要就是这个事。” 高峰指着电脑上画面:“这个人应该是程绪。” “程绪?看守所综合科副科长?”楚天齐反问。 高峰笃定的说:“应该是他。从我调到看守所开始,一直到去年冬天,我和程绪都是室友。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他没在宿舍。在我开衣柜准备放东西的时候,锁子怎么也打不开,我就使劲拧动钥匙,同时还摇动衣柜。我和程绪共用一组四开门铁皮衣柜,每人两个柜子,就在我打开柜门的时候,他的一个柜门也被晃动开了,估计是他没锁住吧。结果从他柜子里掉出一个透明塑料衣服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一件冲锋衣。 在把这件衣服放进他柜子的时候,我注意到衣服是深红和浅灰两个颜色,帽子颜色也是红、灰各一半,帽顶尖儿上有一个小的飘带,飘带上有一个半圆形的铁环。一会儿他回来了,还问我是否动过他的柜子。我见他语气挺冲,就没好气的说“没动,我自己柜门还打不开呢”。他这件衣服,我一次也没见他穿过,今年他升任综合科副科长后,又搬出了这间宿舍,所以我早就忘了这件事。 刚才录像虽然是黑白的,但也可以看清帽子是一深一浅两色,帽子上那个半圆形铁环还动了动。看到第三遍录像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了他柜子里的那件衣服。刚才人影转头四顾的时候,转动的方向是逆时针,区别于大多数人的顺时针,而这个细节正是程绪的日常习惯,看到这个动作,我认为那个人应该是他无疑。” “好。”喊过一声好后,楚天齐马上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里传出仇志慷的声音:“局长,我是仇志慷。” 楚天齐直接道:“我问你,程绪这段时间有无异常?上个月二十九日晚班有没有他?他疏散分流在押人员时,负责那项工作?” “程绪?他怎么啦,他和何喜发被打有关?”仇志慷提出了疑问。 “让你查就查,要是我现在能确定的话,还用你再查?”楚天齐语气很严厉,“一定要保密。” “是。”仇志慷不再啰嗦,又补充了一句,“他今天没上班。” 挂断电话后,楚天齐对高峰说:“你现在马上调取程绪的通话纪录,尤其要注意七月二十九号左右频繁联系的电话号。” “是,我马上去办。”说完,高峰走了出去。 想了一下,楚天齐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刚按了一个键,手机却“叮呤呤”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心里话:说曹操曹操就到,然后按下了接听键:“老曲,我正准备找你。” 没有接楚天齐话头,手机里已传来曲刚焦急的声音:“局长,出事了。王兴旺在临时羁押地忽然口吐白沫,就是那个打何喜发的人。” 听对方如此一说,楚天齐意识到不秒,忙问:“怎么回事?现在人怎么样了?” “这些天,他除了一口咬定是正当防卫外,日常行为倒很正常。可是在吃晚饭不久,监管人员就从监控中看到他倒在地上,他们吃晚饭比较早。等干警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里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饭和吃饭的碗都扣在地上。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初步判定是食物中毒。我刚赶到这儿,已经让人控制了做饭和送饭人员,正在对他们进行训问。”说到这儿,曲刚才问道,“局长,你找我什么事?” “先说你这事吧。”楚天齐道,“王兴旺在倒地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曲刚回答:“除了送饭的,好像也没接触什么人。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看守所来人要王兴旺按了个手印。每月月初,看守所都要对这些在押人员进行一次确认,虽然他暂时没在看守所,不过他一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