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冷哼一声:“王耀光啊王耀光,你今天算是颠覆了我的一个认知。上学时学那些寓言故事,我还以为是骗人的,以为就是纯粹为了教育人而胡编的。真没想到,现实中就上演了《农夫和蛇》、《东郭先生与狼》的例子,而我就是那既善良又可怜的农夫,也是那愚蠢又可悲的东郭先生。你还有脸问我录像的事,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帮你?那是因为我瞎了眼,没有看透你这头披着羊皮的恶狼,也没有发现你是条逮着机会就咬人的毒蛇。 既然你现在恩将仇报,那我也没有替你隐瞒和遮羞的必要了。当初是谁,背着领导和家人吃喝嫖赌?是谁输了还借,借了还输?又是谁喝完酒非要找女人,然后就是翻脸不认帐,说自己记不清了?这些不都是你干的吗?不都是堂堂昊方地产司机所为吗? 心软害死人呀。你输耍不成*人,我借给你钱,让你还赌债,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拿钱就赌,赌了就输。你和别的女人睡觉,回头人家把录像寄给我。那时又是谁,非央求着让我帮着处理?我左挪右借,总算替你暂时摆平了麻烦,可你怎么过后就不认帐?我那可是有你打的借条呢。更可恨的是,你不但翻脸不认帐,还到警察面前诬陷我,说我打你们经理。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打曹经理?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你……肯定是你指使人干的,要不……要不肯定没那么巧,那些人还冲我做了‘ok’手势呢。”王耀光脸红脖子粗。 彪子“嗤笑”一声:“还冲你‘ok’了?那好解释呀,肯定是你和凶手有瓜葛,那些人是你雇的呗,最起码也是替你出气了。” “我……你胡说,我怎么会找人打曹经理?那可是我的领导。”王耀光大急。 “你能背着老婆乱搞*女人,你能贪污票款,你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你什么干不出来?”彪子质问连连。 “我……我……”王耀光被问的哑口无言。 高峰适时插了话:“彪子,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要借给王耀光那么多钱?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警官,以前的时候,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借’,可今天看来,他分明就是讹,根本就不打算还,他计划着把我弄进大狱,好一赖到底。”彪子显得义愤填膺,“当初借给他钱,我就是出于一个义字,就想着能帮就帮,谁让我俩认识呢?当然,要说我没有一点私心,也不可能。其实我就是想让他帮着引荐昊方公司领导,以便能从昊方公司揽点小工程。我也要养家糊口,还要补上为了帮他所欠的那些窟窿。” “听你所言,好像自己大公无私似的。”高峰冷笑道,“可是我们调查了好多与你熟悉的人,他们对你的评价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要是听到这些,我会想不通,可现在有王耀光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在眼前,什么事我都能理解了。”说到这里,彪子叹了口气,“哎,现在我是彻底理解了两句话,一句是‘墙倒众人推’,一句是‘交友不慎’,我就是交友不慎呀。” …… 看着屏幕上侃侃而谈的那个人,楚天齐道:“看来这招也行不通。” 曲刚深有同感:“是呀,这个彪子绝对有问题,但也绝对够狡猾。好多嫌疑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是见了棺材眼圈也不红,恐怕是撞了南墙也未必回头。” “他是够狡猾,但肯定也有软肋,他现在之所以不落泪,是没有见到真正的棺材而已。”说到这里,楚天齐站起了身,“你们继续想办法吧,我得回单位了。”说完,向外走去,边走边打了两个哈欠。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曹阳是我打的 十一月十四日,夜间十点多,三审彪子。 审训地点仍是同一间审讯室,审训人还是高峰和先前那名属下,记录员也没变。同样,监听室里也依然还是楚天齐和曲刚。 之所以再次来监听,并非楚天齐硬要掺和,而是曲刚执意邀请。曲刚表示,现在时间紧急,离王市长要求期限,满打满算不足两天了,多个人多份力,有老局长参与,也里更有底。当然,楚天齐也惦念着这事,也替曲刚和曹金海操心,同时还担心夜长梦多。 如果这个案子不能按期破获,王永新势必要拿此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