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别人能干的我照样能干。”裴小军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听的出对方的怨气,显然也是冲自己的。于是楚天齐不再自讨无趣,继续干了起来。 可能是缓过了劲,曹玉坤来了精神,但他不是继续投入锄地劳作,而是拿出相机,拍了起来。边拍还边说着风凉话: “这张不错,应该取名叫‘哈的下腰’。” “这张,老楚这张撅着个屁*股,该叫什么呢?‘喷气式’?不够生动。对了,就叫‘你不低头谁低头’,也可以叫‘低头认罪’。” “老裴这张不错,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远方,很像一个模范干部,就叫‘向你学习’吧,也可以叫‘放眼世界’。” “老楚这形象,也太的……挺大个子,大猫着腰,倒像是个问号,变形的问号。一看这架势,分明就是馋懒奸滑之徒。那这张就叫‘阳奉阴违’,对,这个贴切。” “这张构图有意思……” 虽然曹玉坤没有大喊大叫,虽然其他人未必听的真切,但楚天齐耳朵灵敏度异于常人,自是把大部分内容都收入耳中。听着胖伙伴对自己的编排,只能苦笑的摇摇头,同时也不禁感叹对方的想象力。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不到曹玉坤的声音了,楚天齐转头看去,见地边平躺着一个大*肉团,便喊了起来:“老曹,别睡,小心着凉感冒了。” “烦不烦,好不容易迷糊一会儿,你又叨叨个没完。”曹玉坤并没有起身。 “开饭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楚天齐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正从山梁上走来,女人两个臂弯各挎着一个筐。 “开饭了,开饭了。”曹玉坤一下子坐了起来,望着女人来的方向。 众人都放下手中锄头,集中到了地边。楚天齐看到,曹玉坤身旁放着那只新的军用水壶,水壶盖已经打开着,显然里面没水了。 女人到了近前,正是邵万富的老伴肖婶。其实这个女人才四十五岁,只不过看上去老了十多岁的样子。 放下两个柳条筐,打开其中一个筐上散着的布块,一个瓷罐子露了出来,罐子旁边放着几个大碗。肖婶把碗放到地上,又去拿那个瓷罐。 “来,先喝碗绿豆汤,消消暑。”肖婶说着,捧起瓷罐,向着碗里倒出了淡绿色的汤汁。 “谢谢肖婶。”曹玉坤客气着,直接端起了第一碗绿豆汤。 面对对方的客气,肖婶腼腆的说了句:“多喝点,下火。” “呃,噗。”曹玉坤刚喝下一口,就吐到了地上。 楚天齐一皱眉:“老曹,怎么回事?” “苦,苦了吧唧的。”曹玉坤脸上也挂着一丝尴尬。 “苦什么苦?”楚天齐端起大碗,喝了两口,“这是糖精味。白糖贵,人们就放糖精,我们老家都是这样。” 肖婶更是尴尬:“对对,糖精味,糖精味。” “挺好的,这种更下火。”裴小军喝了一口绿豆汤,瞪了曹玉坤一眼,冲着女人笑了笑。 “刚才第一口喝的太大了,喝喝就好了。”曹玉坤也自觉做的不恰当,拿起大碗,小口喝了起来。 在众人喝绿豆汤的当口,肖婶又掀开了另一个柳条筐上盖着的布。筐里放着两个塑料袋,还有一个深口的盆子;塑料袋里是分别是玉米面饼子和土豆,盆子里放着熬菜:土豆熬南瓜。 每人碗里盛了两勺熬菜,众人吃了起来。 楚天齐注意到,玉米面饼里面依然放着糖精。 曹玉坤再没表现出对糖精的排斥,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众人都低头吃饭,除了吧嗒嘴的声音,再没有其它声响,现场显得多少有些沉闷。 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尴尬,也可能是为了刚才的失礼而表示歉意,曹玉坤笑着说了话:“以前没吃过这种熬菜,原来这么好吃,肖婶你是怎么熬的?” 肖婶脸一红:“有什么好吃?这个季节青黄不接,农村人没别的吃的,只能是熬瓜、熬干菜。其实就是把山药蛋、南瓜切吧切吧,再放点油盐,都是这么熬。” “是吗?这么简单?不过味却不一样,好吃,好吃。”曹玉坤连连夸赞着。 楚天齐也想调节气氛,但一时没有合适的话语,只能低头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