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这么认了?能认了吗?要是认了的话,自己以后怎么在安平县混,还能混的下去吗?不能认,坚决不能认,自己和团队都不能认,岂能让他鸠占鹊巢?那自己能斗的过他吗,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到底有多大背景?自己靠什么和他斗?那个人能靠的住吗?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 正想的专注、入神,乍一听到这个刺耳响动,乔金宝吓了一跳,不由得心脏“咚咚”个不停。 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乔金宝本想不理睬,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干什么?” “你在哪?”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 乔金宝道:“办公室。怎么啦?” 手机里叹了口气:“哎,上午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听说你和他开了火,批评他推进工作缓慢,拿他的马屁精开了刀;可他根本就没给你留面子,什么难听说什么,还把段成批了个屁也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一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就敢那么做,也太张狂了,他算老几呀?虽然当时我没在场,可是想想就难受,你说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呀?” “该咋过就咋过,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没什么大不了。”乔金宝沉声道。 “你倒沉的住气,还没什么大不了?还要咋想?现在全县都传遍了,说是姓乔的窝囊废一个,连个小娃娃也制不住,照这么下去,安平县早晚得姓楚,现在也半个安平不姓乔了。”女人声音很急,“人们说的是有点难听,可也基本是事实呀,姓楚的才来了半年,就拉过去那么多人,好多政府的人也成了叛徒。而且他现在还把好事全贴他脸上,就跟什么事都是他做的似的,他这分明是想夺权呀。” 胸脯连着起伏了几下,乔金宝缓缓的说:“许多事情就好比一场战争,不能只看局部战况,而要综合考虑整个战局,笑到最后才是胜利。” “理是这么个理,可根据地一块块沦陷,到时连反攻的机会也没有。”说到这里,手机里话锋一转,“金宝,我知道你很难,连个好帮手都没有。身边那么多家伙,就知道争权夺利,正经场合一个也指望不上。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人,你说是不是?主要是我上午正好出差不在,要是我在你身边,还能让他那么猖狂?我才不管他什么县长不县长,我只知道维护你,实在不行,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看谁豁不起?只是空有一腔忠诚,也得有机会呀。” 这娘们绕来绕去,又说到了这,还是想要官。乔金宝不禁有一丝厌恶,语气也变得凌厉:“不要指责别人,段成他们几个还是很买力的,今天段成被批成那样,也是因为我,他是在代我受过。” “代你受过?你有什么过,又哪需要别人受过?你可是堂堂县委书记,是整个安平老人儿的一面旗帜,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任何时候我们都有义务维护你,替你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女人的声音很激动,“段成今天分明就是小丑,不知道适可而止,这才给你留下把柄,也才让你跟着被动,他就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要是换做我,绝不会把一手好牌玩成那样,即使不能连升两级,也要大鬼扣底。” “你也太能了吧?”乔金宝“嗤笑”一声,“就凭你?我可没看出来。以你的意思,要是给你一个大县长,也能干下来呗?” “县长也是人当的,他一个小毛孩子能干,我凭什么不能?”可能是觉得的话太满,对方又赶忙收了一下,“只不过我没有相关岗位历练的机会,要是也早几年干个副县、常务,一点都不比他差,可你连个党组成员都没给我。” 尽管听对方说的越来越不靠谱,但乔金宝还是没有过于申斥,毕竟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是忠诚的。于是缓缓的说:“想的狠折了本,刚在党校培训完,就想升官,这不符合程序,也会让人诟病呀。副处级以上,那得市里点头,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金宝,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哪能狮子大开口?我只想着能离你近点,多给你帮些忙,哪怕财政局也行啊。”女人的话更直白了,“要是当时你把我安排在那,姓姚娘们绝不会拿到那二十万的。你看她现在骚兴的,坐个新车不知道怎么好了,挺大个老太婆到处招摇,也不害躁。还不是穆学军耍滑头,给姓楚的买好,也变相向老太婆献殷勤?他千万别已脚踩两只船就是好的。” 明白对方早就想取穆学军以代之,可最后这几句话也不免让乔金宝起疑。本来他就对那事耿耿于怀,可当时穆学军讲了一大堆理由,什么不能闹僵呀,要维护安平稳定呀。自己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就认了这个事。现在倒好,安平稳定了吗?稳定个屁,倒是老太婆和小年轻越来越热乎了。 忽然,乔金宝意识到不对。本来是说今天这事,怎么这个女人就扯到了这事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都这时候了,还成天只想着升官,就这智商能对付得了姓楚的。想到这里,他语气又冷了好多:“行了,把乡里工作先做好,别人的事不用你操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