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吃汤锅吧?”小孩从书桌后面探出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盼,姐姐怕冷,又爱吃辣的,汤锅刚好能暖身又能随着自己的口味调,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当然,他也才不会说自己最喜欢吃汤锅呢。 “好啊!就吃汤锅,一会儿吩咐下去,就在房里吃了。”庄娴雅眼睛一亮,汤锅啊,她活了两世一直爱吃的也就这个了。回头看着小孩一脸喜悦的样子,庄娴雅忍不住逗小狗似的朝小孩招招手,“过来。” “姐姐对阿尧最好了。”小孩立刻放下书,哒哒哒的跑过来,在自家姐姐的怀里蹭了蹭。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不听我的话?说了让你先养些日子,怎么就是不听?那些功课再要紧还能要紧的过你的身子?真是会惹我生气,你就看准了我不会收拾你是不是?”在床上躺了只一日,庄子尧就非要起身温习功课,说是他已经落下了很多,不然会完不成先生布置的任务。 小孩的神色虽然极为认真,可庄娴雅还是看得出他在扯谎,但是小孩一再坚持,她只得叫了大夫进府给庄子尧诊脉,确定他真的没事了才应了他的要求。 私心里,庄娴雅觉得小孩落水被冻了一遭,又受了惊吓,自然是该好好的养着的。但一看到小孩倔强的小脸她就没辙了,于是便拉着小孩一日好几顿的吃。不想躺着好好养?也行,那就慢慢补吧,吃什么补什么,就这么吃下去,总会把身子养好的。 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还需准备一段时间,庄娴雅便将小孩搂在怀里,姐弟俩靠在一块看书。 屋子里点了地龙,烘烤的暖烘烘的,姐弟俩趴在一起,温情脉脉。 庄建洲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姐弟俩相依相偎的画面,再看看庄娴雅手里那本两人一起看的书,眉间浮起一抹欣慰,雅雅本就是个聪慧的,就连父亲也曾说过,若雅雅是男儿身必定会光耀门楣,重现庄氏一族昔日的荣耀。有雅雅悉心看护教导着阿尧,比起林氏要好的得多,这样极好,他也放心。 “父亲来了,怎么不进来坐?丫头们也不知道说一声,越来越懒了。”庄娴雅是觉着门帘被掀起进了冷风,这才发现了屋里多了个人,不由收起书籍,起身问安。 “无事,是我不让她们起声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庄建洲打量这屋子里的摆设,这一看不要紧,原本来那些个看起来有着沉闷抑郁之气的摆件全都换掉了,如今这屋子里,看着就让人舒心,小女孩家家的闺房么,合该就是这个样儿的。 可不,自那夜从老夫人的屋里回来,庄娴雅便吩咐了青梅和秋菊二人,把屋子里的摆件全部撤掉,又亲自列出一张单子让二人去办,直到自己看起来舒心了才了事。 “雅雅,睿王的事我会查清楚,也会吩咐下去,断不会叫人坏了你的名声,你安心在房里养着,若是闷了便叫人去爹爹院子里说一声,我让人跟着你出府散散心,但只一点,万事小心。”庄建洲仔细叮嘱道,若非女儿病了好些日子,尚未养利索,他一早就会让女儿出去散散心。不是说他小人之心,也不是说他胆小怕事,在自家府里阿尧就差点遭了别人的毒手,这幸亏是雅雅看到了,若是换个人,便未必不是另一番境况。 最主要的是,雅雅是万不能出事的那一个;而阿尧又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不能出事的。他私心里希望,他们姐弟两个来日里能够好好相处,相互扶持下去。 “我都听父亲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庄娴雅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乖乖巧巧的道,随即一指内室,跟小孩咬了一番耳朵,便见小孩哒哒哒跑进去了。这才看向父亲道:“女儿有件事早就想要和父亲说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还需父亲考虑才是。” “你说。”庄建洲见女儿一脸严肃,心下不由得就慎重起来,同时对林氏的不满又多了一份,这话原本怕是该和母亲说的吧?但一想起林氏,庄建洲便明白为何了,心下越发的疼惜大女儿。 “前些日子我身子不舒服,叫了府上的徐大夫给我瞧瞧,吃了将近半个月的药,非但不见好转,反而病得越发厉害。”庄娴雅纤细的十指轻轻地叩着桌子,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里布满了迷惑担忧,秀眉紧紧地蹙起,“我留了个心眼儿,私下里叫了外面的大夫瞧了瞧,却原来发现,竟是有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大夫说,那药若是长长久久的吃下去,不出一年半载我便是不死,也迟早会成个傻的,并且还查不出半点痕迹来,只能稀里糊涂的一辈子。” 小姑娘的脸色发白,明显是又恨又怕,气的不能行,却偏偏没什么办法,看起来可怜万分。 “竟有这等子下作的事?!”庄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