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哥哥姐姐,他父母对他真的是非常民主,至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你必须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虽说偶尔会有些“引导”和“陷阱”,但这样的“软刀子”对一个华国家庭已经算是非常理智开放。 所以母亲拿着冰水回来的时候,杭峰实话实说:“妈,我想报名滑板速降比赛。” “砰。”水杯不小心放重了,陈虹冷笑,“我就说有事儿,你这脑袋一耷拉就不对劲儿,滑板速降这事我记得我们聊过,它的危险性非常大,而且国内一直没有一个正规的比赛,有关于你的安全上我从来不会妥协。” “有。”杭峰把手机打开递过去,“国内有正规赛场了。” 陈虹拿过手机,低头仔细地看,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她将手机拿走,说:“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先做作业。” 离开前房门被细心地关上,杭峰整个写作业的过程,都能听见他妈在打电话。 作为体育系统里人,打听事情的渠道和准确性肯定不一样,杭峰也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作业做的心不在焉,草草完事就冲出了门。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十点过了,他妈还拿着电话在聊,对面不知道是谁,语气热情中不乏客气,边听边点头,在看见杭峰出来后,示意他在旁边坐下,又聊了快十分钟才停下来。 放下手机后的陈虹女士,有着身为省训练队主教练的气势,表情严肃地对杭峰说:“首先说一下现在的形势。我问过了,到现在为止,华国还没有一个官方组织组建的滑板协会,只有滑板俱乐部协会,你也知道这种由资本掌控的协会威信很有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解散了。” 杭峰听的扬眉。 但这就是业内人士对专业组织和业余组织的“鄙视链”。 陈虹女士这种吃国家“公粮”的人,对各种没有国家体育总局参与的俱乐部形式的比赛,都抱着反感态度。 连带着从小耳濡目染的杭峰心也凉了半截,一听是俱乐部的比赛,顿时就没了滋味。 不过陈虹女士今天说话有点大喘气,等着杭峰千回百转都想表态了,她又说:“不过这次玉屏山滑板速降是国家极限运动协会搞的,我给他们会长打了电话,听说这次的比赛是x-games的预选赛,有很专业的场地和裁判,而且最后的成绩会记录在体育总局的档案里。” 说完,陈虹女士一拍手,紧绷的脸上有了笑容:“行吧,这个程度我放心了,想要什么装备,妈去给你准备。” 啊啊啊啊!? 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啊! 杭峰愣了一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回过神来,眼眶都湿了,特想抱着他妈嚎一嗓子,我爱您!!! 看着高兴的儿子,陈虹眼里也都是笑,她说:“我之前想差了,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你选一个,放弃任何一个都很可惜。按我说,你不如就走极限这条路,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去做选择,成长的年纪就不应该做太多的选择,只要你想去做,只要安全,你就都应该去尝试。” 杭峰点头,很感恩自己拥有这样的家人,给了他更多的可能。 …… 杭峰要去参加下个月滑板速降赛的消息,很快就被唐隽和郑晔瑜知道。 他们自然是为他高兴的。 原本就聊过,杭峰走的路子就是极限运动的路子,只不过因为他参与训练的地方都是单项的训练队,所以让人总是觉得他应该在擅长的项目里选一个。 现在好了,不用了。 “很多项目都是从极限运动转成正式奥运项目,就像冲浪啊,u型池啊,还有公园滑板。就是有年轻人去开拓新的运动,推广项目,所以才会得到奥委会的重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