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流淌了下来。 他想上去找杭峰,想要在这个时候陪在他的身边,告诉他要小心,也告诉他没关系,无论你拿到什么样的名次,我的目光都会始终聚焦在你的身上……可是不行。 唐隽想了很多,被一种无力感包围。 杭峰有简,还有他的母亲,他们都是专业人士,能够给杭峰提供的帮助远远超过自己,自己的出现只会将这惊涛骇浪的焦虑传递给他,所以最好只等在这里,给抵达终点的杭峰一个拥抱,无论结果。 事实并没有出乎唐隽的意料。 在b组的成绩出来后,山顶上支持杭峰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陈虹女士捂住了嘴,像是凝固了一样沉思了一会儿,继而拿出手机,快速地拨了一个电话,问道:“你有国家短道速滑队教练的电话吗?要冠军教练的,经常带比赛的那位教练的电话……是的,现在就要。” 简环胸站在电视屏幕前,看见结果之后,转动了一下脖颈,脸上惯有轻松也消失了。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局面。 竟然三个人都进入决赛了。 约翰出发的速度简直无敌,杭峰一旦被他挡住,再有近距离贴人的威尔逊,想要突破变得非常难。 这两个男人一旦形成默契,放弃排名一路锁定杭峰,爱莎就得到机会冲击冠军,而其他两个人也可以拿下亚军和季军。 手指点在下巴上,简思考着对策,一直到杭峰走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对方都知道了这个结果。 到了近前。 “要不要试试四道?” “我还滑一道。”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继而简扬眉,他没有急着反驳杭峰,只是问道:“为什么?” 杭峰眼神坚定:“我能找到机会,相信我。” 简所有的话被杭峰的目光堵住,他沉默了两秒,继而笑了:“对啊,在绝对的实力前,所有的手段都是徒劳的。而且赛场不会永远公平,你如果这次避开了,下一次经历同样的事情,你依旧无法处理,只有经验才是最好的老师。” 就在这时,陈虹女士在玻璃房外面又蹦又跳,对着里面招手。 单面的玻璃,她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用夸张的动作吸引目光,继而又把脸贴在了玻璃上,继续挥手。 杭峰和简走了出去。 陈虹女士有点喘,但眼睛很亮,一口气地说道:“我给刘教练打电话了,咱们国家短道速滑队的国家队教练,带了很多的比赛,他带的比赛经常遇见三个东道主选手拦截一个队员的情况,他告诉我不用怕,赛场拦截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尤其是这种速度类的比赛,很容易就出现机会,抓住了超过去就行。还有,实在找不到机会就外线超,只要真正有实力的运动员,再高明的手段都拦不住。” 说完之后的陈虹女士大口喘气,对杭峰点头:“抓住机会,不行就硬实力超,一分钱还真能憋死一个硬汉吗?都什么年代了,干就一个字!” 于是双方不谋而合的思路在这一刻碰撞出更加强劲的自信。 杭峰点头。 他比他们技术都好,比他们阈值都高,比他们年轻力壮反应敏锐,他们拿三个人来针对自己,难道不正说明自己单独面对每一个都有吊打的实力吗? 所以,怕什么啊! 干就一个字! 杭峰转身回到休息室里,无视其他选手投来或幸灾乐祸、或焦虑的目光,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赛前准备。 直到距离比赛开始还剩10分钟,他去换上了新的一套干爽的速滑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