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瞬间想了很多,最后睁开眼,浅浅笑道:“今天我恐怕会在这里训练一天,需要您帮我拍摄,就辛苦您了。” 赵哥听懂:“晚上也要来吗?” 杭峰点头:“状态好的话。” 赵哥没有多说,点头:“好,我跟着你。” 一天的时间,完成连续两个五周半的难度,和完成一个六周的难度,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何况今天的训练资源被众多选手瓜分,他平均半个小时才能滑上一场,效率太低。 在等待的时间里,杭峰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在脑内复盘,时不时又把赵哥叫过来,对比自己的训练时候的录像,寻找突破点。 这样做虽然有点纸上谈兵,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只会干着急要好。 杭峰的压力肉眼可见,在他连续拒绝了几个上前攀谈的人后,不再有人试图和他交谈。就看见他经常独自坐在休息室的座位上,有时候一动不动地坐上半个来小时,剩下的时间就在一个角落里扭来扭去,闭着眼睛的模样像个小丑。 当然,以杭峰如今的名气,不会有人真的认为他是“小丑”,反而都带着几分友善地,看着他的认真努力。 “去年比赛我见过杭峰,看起来今年的目标比去年高多了。” “他想拿冠军吗?在常规赛不是还摸不到领奖台?” “当然要这么想吧,他可是已经拿了很多世界冠军了。” “真好奇他这是在做什么,虽然很好笑,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为比赛做准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该问的就别问。” 困扰了杭峰一天的选择题,发生转机的时候是在晚饭前的最后一跳。 在努力了一个白天后,杭峰彻底放弃了连续两个五周半的选择。 他做不到,至少目前来说做不到。 超出他能力的跳跃已经让他头大,还有涉及到正反向的衔接问题,难度大的离谱。 所以只能尝试在最后一跳冲击六周了吗? 这个想法一出现,杭峰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敬畏还有一种兴奋般的战栗在身体里涌动。 他甚至非常丢脸地打了一个激灵。 赵哥、周娜和解溪同时看过来。 继而大家都感受了一下此刻餐厅的温度,也不冷啊。 短暂地沉默之后,话题继续。 周娜说:“我晚上就不去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解溪也说:“我也是,需要消化吸收这两天训练的心得。”说完他看向杭峰,“要注意安全,别逞强,晚上的视野很不好,感觉体力不支,最好停下来。” 周娜也点头:“是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是资格赛了,别让眼下的难关影响你长远的计划,我们还要回去参加世界杯呢。” 杭峰点头,道谢。 组队出国比赛,很迅速地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这两人都把他当弟弟一样关心,分开前还反复叮嘱。 杭峰揣着满心的暖意,在夜幕下再次踏上他的征程。 …… 当地时间的晚上八点半。 雪场的人已经走了大半。 科科市的冬季天黑的很早,刚刚四点太阳就落在了山的背面,温度在短短时间,骤然下降到零下20度。 很多选手在太阳落山后,又坚持了一个来小时,就纷纷被冻回到了宾馆,陆陆续续的随着夜幕深沉,赛场里的训练的人是越来越少。 后来就连只训练夜场的选手都离开后,还在u型池里训练的选手就剩下四个人了。 “不行了,怎么活动都手脚冰冷,看来今天的训练只能到这里,我先回去了。”说话间,在杭峰万分想要挽留的目光中,对方缩着脖子走出了休息室。 四个人就剩下三个了。 杭峰一个,还有之前叫嚣着要晚上训练的那位冰国选手,还有一个人就是巴蒙德。 巴蒙德早就没有训练了,不过在得知杭峰的打算后,他留了下来,希望能给杭峰一些有用的建议。 那位冰国选手说:“这温度才哪里到哪里,不过才零下20度,我们那里的春秋差不多也就这个温度吧。” 顿了顿:“不过真的很累啊,又累又困,你们还要继续训练吗?” 巴蒙德没说话,看向杭峰。 巴蒙德早就没训练了。 杭峰敛眸思考,继而说道:“要不你们先回去吧。” 巴蒙德叹气:“年轻就是好,不过你们的那位领队一直在户外待着,他的身体还受得了吗?” “那边有电烤炉,他说没有问题,我打算再练一小会。” “里面还有人吗?”话刚刚说完,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一行四五个人走了进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