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自然是点头。 何洲说:“我特么回家了!!” 华国队员们,喜笑颜开地抱着自己的冲浪板,就迫不及待地游向了海里。 剩下一群在好浪里“养尊处优”的欧米选手,叉腰瞪眼,只能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本尼·马龙看见海浪的时候,脸都黑了。 他向经纪人抱怨道:“这是什么见鬼的赛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浪,让我在这样的浪里比赛,不如直接退赛。” 经纪人只能说:“这是奥运积分赛赛场。” 本尼·马龙自然是知道,但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海浪,他啐口唾沫在沙滩上,“我讨厌亚洲。” 不过让众多欧米选手安心的是大赛组很快发来了通知。 告知他们通过对这片海域的长期监测,正式比赛期间,这里的海浪会逐渐稳定,达到比赛标准。 才乐呵起来的华国国家队员:“……” …… 果然,就像大赛组承诺的那般,在接下来几天,杭峰感觉到这片海域的海浪,就像正在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驯服一般,逐渐变得温顺了起来。 尤其是临近比赛的前一天,这里的海浪简直就和南澳的赛场一模一样。 五米左右的浪高,一条浪从视野的尽头推过来,长度完全占据了视野的两端,浪头被推高砸下来后,会形成模模糊糊的管状浪形状。 熟悉的浪唤醒了欧米选手的自信,杭峰训练中途坐在沙滩上休息的时候,看着眼前一个个男女轻松自如地控制着冲浪板,旋出漂亮的扇形水花,在心里深处,叹了一口气。 看来,优势又没有了。 国际冲浪协会对举办场地有要求,尤其是国际级别的赛场,浪高和浪平必须达到标准,否则主办方会被罚款。 看来自己想要占赛制的漏洞是不可能了。 这时,一瓶挂着水珠的矿泉水贴上了杭峰的额头,杭峰仰头就看见了把自己武装到牙齿的唐隽。 大帽檐、墨镜和口罩,身上穿着粉色的防晒服,就连手上都戴着薄薄的冰丝手套,包括脚上的皮肤都不露出分毫。 唐隽说他担心晒伤疼痛,必须做好防晒工作,但杭峰必须要承认,在拆开这层层包装后,犹如在煤堆里看见一颗白润珍珠,那种反复出现的惊艳感,真的很能维持爱情的浓度。 唐隽给杭峰递了冰冻的水,然后坐在了他身边的沙地上,遮阳伞挡住了头顶上的太阳,但他依旧没有取下防护用品的意思。 只是一边看着杭峰喝水,一边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在问我在干什么吗?” “嗯?”杭峰看他。 唐隽解释道:“我在研究这片海域的规律,我想大赛组的人也知道,这两天应该是浪况最好的日子。” “嗯?”杭峰没明白。 唐隽看着远处海浪,杭峰从墨镜的后面看到了他浓长扇动的睫毛,“昨天和今天,或者今天和明天,总之周而复始,接下来风又要乱了。” 杭峰眼睛一亮,虽然不明白唐隽怎么研究出来的,但是无论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都代表在决赛那天,海上的浪况绝不会像今天这么的“风平浪静”。 …… 第二天。 海岛上响起了礼炮声。 奥运积分赛的第二站——厘巴岛站的世界冲浪资格赛,在刺耳的枪鸣声中,正式开始。 今天是属于女选手的一天,热闹的赛场优质的浪,杭峰在观众席上为自己的队友加油,挥舞他晒得都要冒油的手臂,庆祝华国的姑娘四人全部进入决赛。 第二天,时间来到了男子专场的资格赛。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