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也跟过去站在屋檐下,想了想说:“我觉得在理。” 卫父:…… “三郎啊,你可是讲道理的读书人,别跟你娘一样迷信。” 卫成:…… “爹啊,我原先的确不信,直到连续三年院考失利。” 他说着还叹了口气,道:“咱家现在已经把日子过顺了,可我有时候还是会想,假如说头年我没能咬牙坚持下来,没娶到蜜娘,如今又是何种光景?我是不是已经第四次院考失利准备放弃科举回家务农了?” 吴氏听得一哆嗦:“别说这么可怕的话!三郎啊,娘早就反省过了,娘真的反省过,以后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还是由我做主,大事你说了算。还有你媳妇,我肯定对她好,天塌了我给她顶着,绝对不像外面那些恶婆婆成天在媳妇面前抖威风。” 就这天,姜蜜就感觉婆婆不对劲,跟她说话的时候总笑眯眯的特别和气,还关心她来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三媳妇你再添半碗,吃饱些。半下午她去鸡圈里摸蛋,拿回来往蛋缸里放的时候婆婆也说现在不缺那几个铜板,让她经常给自己煮碗水铺蛋吃。 当天晚上,姜蜜被卫成哄着一番运动,爽完以后她趴男人胸膛上跟他说话:“相公你有没有感觉?” 卫成:…… 有啊,感觉还想再来一次。 正想抱着媳妇翻个身,就听她说:“娘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往常有事都直接安排我去,昨天就很奇怪……我感觉她好像把我当成了你。” 卫成问她感觉怎么样? “就很怪。” “娘疼你你还不习惯?” “是不习惯,都很多年没人这么疼过我了。” 卫成低头看她,声音有些低落说:“哦,原来我还不够疼你,那相公再疼你一回?” 姜蜜闹了个大红脸,轻轻呸他一声。 “不正经!不说了!我睡了!” …… 后来这两天有不少人问卫父他家今年收成如何,听说五亩田收了二千六百斤稻谷,村里老庄稼把式都不敢相信。 “你怎么种的?” “我怎么种的你没看见?” “就是看见了才问,我看你和往年没区别,咋会增收那么多?” 卫父说不知道,他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可能天老爷看家里倒霉太久,这才送了好运气来。 “真的假的?我看你是一样的种,谷种呢?上外头买的还是自家留的?” “当然是留的。” “要不这样,我拿我们家的跟你换点,明年我用你家这个育秧苗。” “行是行,我得和你说清楚,这个真是自家留的种,没啥特殊。你要是没种出个名堂别赖我。” “我就试试,就算没种出个名堂像我们这种老庄稼把式保底也能收个四百来斤,又亏不了,可万一成了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卫父点点头,问他要多少斤? “给我换个二十斤。” “行,你提一袋二十斤的过来,我再给你装我们家的。” …… 来卫家老屋换稻谷的还不少,都想着他家好歹是亩产五百多斤的谷种,不比四百斤的强?又有人去问卫大郎卫二郎,他们是头年春天闹的分家,那时候秧苗都插好了,按说他俩头年收的稻谷和卫父收的一样。他俩也是自己留种,就有人好奇去问亩产,却听说只有四百多。 一家的田,一样的种,每亩一百斤的差距到底是怎么来的? 也是听了卫大郎和卫二郎给出的数,卫父才有点信了婆娘说的,觉得有些人生来可能就是旺,种地比别人收得多,做事比别人容易成,日子随便过过就比别人红火,这是命。 在姜蜜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脑门上就被盖上福字戳。 而这时候,哪怕地里还有些活,哪怕他们还要把晒干的谷草扎成草垛,也不像前阵子那么忙了。卫成心里惦记着功课学问,说他这就准备动身往宿州去,这次去顺便带上秋冬一季的长袄,后面又要在府学待个小半年,估摸下回要等腊月才会回来。 “原先不是说九月间学堂也要放假?好让你们回来拿棉被这些。” 卫成说没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