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蜜不自觉将手搁在腹前。 卫成想起他疏漏的点,媳妇儿癸水好像没来。姜蜜癸水一贯挺准的,有反常要不是身体状况欠佳就是怀孕了。 卫成这几年越发波澜不惊,难得才会露出惊讶之色,这会儿就显露出来了。他伸出手去,握住姜蜜置于腹前的小手,问:“是有了?” 说出这三个字之后,他又倒回去想了一遍。 媳妇儿最近的种种反常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卫成问她怎么察觉出来的?前两回她都有明显的反应,怀上就容易累,还是一样的休息却睡不够,口味上也会有些变化……这次好像都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提起来又戳到姜蜜心里那个点。 “就是因为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孩子差点没了,”姜蜜回握住卫成伸过来的手,好像这样能多些勇气,她终于决定把做梦的事将出来,她转头朝男人看去,坦然直视他说,“前段时间我又做梦了,梦里面我轻忽大意完全没觉察到怀孕的事,还在刚怀上不久生了场病,喝了十天半个月的汤药,病好了,孩子落了。” 哪怕已经避过去了,想起来还是难受的。 他高高兴兴托生过来,当娘的却没保护好他,梦里那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就没有了。很多时候百密一疏,很多不幸也是很难避免的,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就是非常自责,这让姜蜜一段时间兴致都不高。 看她这样卫成心疼得很,安慰说连上门看病的大夫都没摸出来,那月份应该很浅。莫说得了警示之后已经避过这场不幸,哪怕没有警示,这个事情真的发生了也不怪谁,可能跟那孩子有缘无分。 卫成安慰完,让姜蜜凶了一眼。 “胡说什么?” “我当娘的是糊涂一点,差点把他弄丢。可他喜欢我呀,想生在咱家,托梦让我保护好他。” “什么有缘无分,你说点吉利的。” …… 看来她已经自我调节完毕,不用安慰了。 卫成举手投降。 姜蜜又说:“之前砚台和宣宝都皮实,怀着就稳当,生下来也极少得病,养到今天都顺顺利利的。这胎娇气,感觉身板不如他两个哥哥结实,回头取乳名的时候就别跟着文房四宝顺了,取个贱一点好养活的。” 这个卫成不擅长啊,他让姜蜜举个例子。 真别说,姜蜜老早就在琢磨,要是女儿好办,名字早六七年就取好了,要是儿子咋办? 可以叫小壮,或者康崽,再不然叫龟龟。 卫成没在喝茶都想喷一口茶叶水,才发现福妞这个名已经是媳妇儿的巅峰水平,不能更好了。叫大壮小壮的他都听得懂,龟龟是什么??? 心里有疑惑就要大大方方问出来,卫成他问了。 姜蜜说:“乡下老话讲千年王八万年龟,有些地方不是还管百岁宴叫龟寿宴吗?” 卫成:“……” 说得很有道理,这胎还是别生儿子了,生闺女吧! “蜜娘我觉得你这胎也不一定是儿子,恐怕是福妞来了。你都说她没两个哥哥皮实,女儿家是要娇弱一些,你怀着她的反应也和之前不一样。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可不就是来享福的?” “我们福妞合该平平顺顺的,哪能这么坎坷?” 卫成说生下来就平顺了,她福气太大要出生可不得费点劲儿吗?“咱们闺女像我,我如今哪里都好,你看早年多坎坷呢?” 以前一方面是人倒霉,另一方面是他自己应对不好,才会频繁出事。现在不一样,遇事还是不少,他往往都能凭自己解决,少用媳妇儿操劳,需要示警的多半是天灾。这么些年,卫成总归有成长的。 听男人这么说,姜蜜总算暂停下给儿子取名这个事,也觉得没准是要生闺女了。 想想挺不容易的,她让已经两个哥哥插了队,一等六七年才排上。这一出生就比前头两个都舒坦,生下来就住四进大院,有奴才贴身伺候,吃穿更不用说…… 现在她爹是四品官,她大哥七岁。 往后推个十六七年,到她说亲的时候她爹没准就是一二品大员,他哥早已经三元及第,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