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 文哥儿便积极地给刘存业解释起自己的一张张设计图来,力求把一只只活泼可爱的小猪仔和各种过年常说的吉祥词儿结合起来,最终变成喜气洋洋的好看窗花! 刘存业拿着那一张张草得不能再草的草图,就着文哥儿的解说认认真真给他画起图样来。 庶吉士们没任满六年是不能回家省亲的见文哥儿说得眉飞色舞便也都好奇地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回头也拿上几张回去贴到寓所里也算是给自己的暂住之处添些年味。 于是能画画的便跟刘存业一起提笔画画不能画画的便帮忙往画上题大字,过年用的最多的不过是福、禄、丰、寿之类的。 正热闹着钱福总算从宿醉中醒来了他见大伙聊得热火朝天也凑过去欣赏起大家的画作来。 考虑到剪窗花的难度这些图样画得都不复杂。 也不知文哥儿是怎么想出来的,那一只只平时瞧着又懒又脏的猪竟变得格外可爱,不是欢欢喜喜捧着聚宝盆,就是高高兴兴抱着鱼,叫人一看就喜欢上这些圆圆肥肥的小猪仔。 钱福越看越觉得这些兴高采烈的小猪仔有点眼熟。 他低头看看画,又抬头看看文哥儿。 再低头看看画,再抬头看看文哥儿。 明白了,这不就活脱脱的小神童入画吗? 钱福见大伙都在为文哥儿的窗花大业做贡献,便也唤皂隶取来纸笔,提笔画起了圆圆肥肥的小猪仔。 一只两只的,要么抱着酒坛子,要么抱着金元宝。 定睛一瞧,他这三个图样对应的竟是酒、色、财! 靳贵瞅见钱福提笔就来,画的还是这种玩意,忍不住摇着头说道:“你可别带坏了文哥儿。” 文哥儿一听会带坏自己,立刻来了兴致,颇为好奇地探头过去瞅钱福到底画了什么。 钱福不愧是状元郎,一支再寻常不过的毛笔在他手里可谓是变化无穷。 只勾勒那么寥寥几笔,那种因酒、色、财而生的贪与痴竟是跃然纸上! 文哥儿看了很是喜欢,只是想想自己要是往窗子上贴这样的窗花,怕是要被亲爹打断腿,只得颇为遗憾地说道:“等我长大了再贴!” 钱福许是酒还没醒透,闻言懒散一笑,说道:“随你高兴。” 文哥儿收集了一堆庶吉士为他绘制的窗花图样,拍着胸脯保证要是剪好了一定给他们分几张。 金生把红纸买回来后,文哥儿就去找那据说有着祖传剪窗花手艺的皂隶,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剪。 看到这么多新鲜图样,那皂隶见猎心喜,马上动起手来。 剪刀在他手上,就像笔到了钱福他们手上,只是几个起落回转间,本来普普通通的红纸骤然变了样。 他轻轻松松便在纸上雕镂出图样上那一只只的小猪仔,不仅眼耳口鼻俱全,神态还各不相同,圆滚滚的模样瞧着憨态可掬。 文哥儿看得叹为观止,对那皂隶说道:“不如你剪些去卖,一定能很多人想买。” 皂隶搔搔后脑勺,说道:“我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而且眼下都是除夕了,还是算了吧。”他与文哥儿聊了两句,又专心致意地给文哥儿剪新图样去。 文哥儿在旁看得兴起,也寻了把剪刀要试试看。 结果当然是毁了一张红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