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老子跟前说这些,可是想想,她说得也没什么不对,医者在对待病患的时候的确是不能太过讲究那些东西,否则还怎么给人看病。 见杜程松不说话,杜晓瑜兀自说道:“三爷身体好,那是因为你是医者,平日里就懂得调理,但不是所有的男子都跟三爷一样的,尤其是后院女人多的那些老爷,肝肾不足的多了去了,这种丸药的市场很大,一旦出现在药堂里,我相信能卖到脱销。” 杜程松仔细思量了一下杜晓瑜说的这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 杜晓瑜看着他又道:“除了七宝美髯丹,我还会炼专治肾虚的金匮肾气丸以及气血衰少的老年人和筋骨软弱发育不良的小儿都可以用的河车大造丸,当然,只要有药材,我会炼制的丸药还很多,三爷有兴趣吗?” 杜程松突然激动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杜晓瑜,因为她嘴里说的这些丸药他都没听说过,回春堂虽然也有几种自创的丸药,还被引进了太医院,却并没有她嘴里说的这么多,光是主治肝肾不足的就有这么多种配方,那要是再加上她还没说出来的那些,岂不是都快能编纂成一本丸药宝典了? 他这个女儿给他的惊喜简直是太大了。 “杜姑娘,你这些丸药都有方子的吗?”杜程松问。 “有。”杜晓瑜指了指脑袋,“在我脑袋里。” 杜程松越发的震惊了,“你竟然全都记得?” “不,我只是记得每种丸药的配方,至于里面的成分每种是多少重量,还得慢慢配才行。”杜晓瑜如实道。 “那也很了不得了。”杜程松由衷地夸赞。 的确是很了不得了,他们回春堂的那些丸药虽然是自创,可方子都是抄录下来藏着的,谁都不敢只存放在脑子里,就怕突然不记得配错了药害了人。 由此可见,他这女儿在医学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难怪会得那什么神医的青眼。 “姑娘方才说的那几种丸药方子,能不能卖给我?”杜程松想着,这些配方要是拿回去让老太爷看了,老太爷一准得高兴坏,要知道,杜家迄今为止都只出过男医,女儿虽然也有跟着学医的,却还没有哪个女儿的医术造诣能有这般高深,精通药理,懂得炼药,想来在诊治方面也不会差。 “能卖。”杜晓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不过呢,我这些都是独家秘方,价钱自然不便宜,恐怕,三爷一次性买不走那几个方子,顶多能带走一样,这样吧,七宝美髯丹、金匮肾气丸和河车大造丸,三爷选一种,我再开价,然后给您配出方子来。” 杜程松想了想,“要河车大造丸,这种丸药听起来不错。” 杜晓瑜伸出一个巴掌,“五千两,谢绝讲价。” 其实配一斤河车大造丸的价钱远远比不上一斤阿胶的价格,杜晓瑜之所以这么开价,就是想把上次自己卖阿胶秘方的损失给找补回来。 杜程松一听,乐了,“姑娘,你这是打劫呢?阿胶秘方才两千两,河车大造丸就要五千两,这也太黑了吧?” 杜晓瑜挑眉道:“需要河车大造丸的人比需要阿胶的人多啊,我这是根据市场需求量开的价,五千两我觉得很合理。” 杜程松忍俊不禁,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小丫头是趁机讹他,可是呢,谁让他这个亲爹就心甘情愿被女儿讹,只要女儿开心,她说什么都好。 “行,五千两,不过我这次带来的钱是要购买草药的,没多准备五千两买配方,这么着吧,等你跟我回了京城,我再把五千两给你,姑娘意下如何?” “没问题。”杜晓瑜爽快地应道:“既然三爷要回了京才能给我钱,那河车大造丸的配方,我就等去了京城再写给您。” 杜程松好笑地望着她,“你说你一个小丫头,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花得完吗?” “只有挣不到的银子,没有花不完的钱。”杜晓瑜道:“三爷是有钱人,不了解我们底层百姓的艰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