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走过去,“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夜深了,奴婢扶你去床上躺着吧!” 杜晓瑜没说话,只是小声地啜泣着。 静娘叹了口气,“姑娘,王爷他已经走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杜晓瑜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啪嗒啪嗒往下掉。 静娘知道她心里难过,索性不再劝了,去里间把她的鞋袜拿来,先搬了张靠背椅扶她坐下,这才给她穿鞋袜。 杜晓瑜从始至终都像个木偶人一样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眼睛哭得通红。 静娘一遍又一遍地用帕子给她擦拭眼泪,嘴里劝道:“王爷只是先行一步而已,等到了京城,他会来找姑娘的。” “那不一样。”杜晓瑜终于肯开口,却有一种声嘶力竭的喑哑。 “不去京城,他便永远是我的阿福哥哥,不用为了皇权与别人争得头破血流,去了京城,我们之间就隔得好远好远,我想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我舍不得的不止是他,还有这里的一切,以前不懂得好好珍惜,如今要走了,才知道那些为了吃饱饭努力想法子赚钱的日子是多么的逍遥快活让人怀念。” 王爷的出身决定了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这件事,静娘深知自己劝不了,索性就不劝了,只是安静地陪着杜晓瑜。 还没完全清醒的醉意加上痛哭,这下,杜晓瑜终于睡着了。 静娘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进里间。 第二天杜晓瑜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脑袋有些疼,她大脑里有些蒙,瞪着眼珠子看向头顶的帐幔,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猛地坐直了身子,朝外大喊,“静娘,静娘!” “姑娘,静娘在做早饭呢!”翠镯推门进来,笑着道:“姑娘是要起身了吗?奴婢伺候您吧?” 杜晓瑜摇头,“你去帮我把静娘给叫来。” 翠镯马上去往厨房。 不多会儿,静娘就来了上房屋,“听翠镯说,姑娘一醒来就喊着奴婢的名字,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杜晓瑜眼巴巴地望着她,“阿福哥哥,他走了是不是?” “是,昨夜子时走的。” 杜晓瑜一听,一掌拍在脑门上,懊恼道:“我竟然喝醉了。” 她马上拿过外裳胡乱套上,像离弦之箭般快速冲出房间跑到大门外。 静娘不放心,跟着她出去。 杜晓瑜迷茫地四处扫了一眼,问静娘,“他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静娘指了指大山那边,“王爷是从这里离开的。” 杜晓瑜顺着静娘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她最熟悉的大山,成片的连着,隔得太远,凭借肉眼,压根不可能看到哪座山上有人。 “竟然不是往村口方向走的。”杜晓瑜皱紧了眉头,“进了山,路更曲折,他得跟那些人周旋多久才能顺利回到京城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