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顺帝知道她有些本事,会用银针,他心里惶恐,面上却做出强硬的姿态,威胁道:“沈岚,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肯乖乖收拾东西离开皇城,朕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朕不念旧情!” 霓裳在他面前止了脚步,缓缓蹲下身,一手拿着镣铐,一手来抓他的手腕。 弘顺帝扬起巴掌,还没等扇下去,就被她指缝间的银针扎中,银针上有麻药,他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捉住自己的手腕,然后套进镣铐里,上了锁。 “这是二十年前,皇上亲自让人为秋霓裳打造的,你把她幽禁在荣华园,没日没夜地凌虐折磨,就为了满足你的变态欲,她的双手险些在镣铐里被磨断,除了那张脸,身上的肌肤没一处完整。” 霓裳拖了把太师椅过来,坐在弘顺帝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所以你是来为她报仇的?你配么?”弘顺帝突然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不配来质问我配不配。”她说着,轻轻笑了一下,从广袖里掏出镀金银册,这是大魏朝写传位昭书的东西,由上好的天蚕丝制成,和圣旨一样,中间绣着祥云瑞鹤,两端有银色龙纹的防伪标志。 只不过,比圣旨更为华丽。 从弘顺帝的角度,能看到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若非他记得自己压根没写过传位昭书,恐怕真会以为是自己的笔迹。 相像到弘顺帝本人都辨认不出来。 “我今日来,是想借皇上的大印一用。”霓裳冲他扬了扬诏书,“传位的内容,我已经写好,就不劳烦皇上亲自操心了。” 她一面说,一面走向御案。 装玉玺的宝函被锁了,霓裳微微蹙了下眉头。 宝函锁是特质的,结构很复杂,基本没可能被撬开,锤凿不坏,刀砍不断。 弘顺帝双手被镣铐拷着,扭转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是没有朕的钥匙,你就算把这东西扔到火里烧,它也照样不会打开,朕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霓裳仔细看了宝函一眼,确定暂时打不开,也找不到钥匙,她没再着急戳上玉玺印章,折回来坐下,目光落在弘顺帝被手铐铐住的手腕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荣华园的事?” 弘顺帝不想问,他当年幽禁秋霓裳,虽然对外保密,但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的。 当年的沈岚与秋霓裳关系不错,她会派人打听也不足为奇。 见他不为所动,霓裳又说,“如果我告诉你,秋霓裳没死呢?” “不可能!”弘顺帝大声矢口否认。 “你都还活得好好的,她怎么舍得死?”霓裳眼神冷漠,“就算真要死,也是你先。” “沈岚,你被皇后的疯病传染了?”弘顺帝瞪着她,被针尖上的麻药药到,他站不起来。 “呵呵,我不叫沈岚,我叫,秋霓裳。” “果然疯的不轻。”弘顺帝冷嗤。 “可能吧!”霓裳说,“我要是个正常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