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说的人是你,现在不许我走的人也是你,你可真难伺候。” “枝枝。”顾景阳跪坐起身,扯住她衣袖,挽留道:“不要走。” 谢华琅忍笑,却不肯松口,反问道:“为什么不要我走?” “枝枝,我的心意,你该明白的,”他静默片刻,语气里添了几分近乎青涩的为难,低声道:“已经把我逼到这等境地,就不要再叫我……” 谢华琅回过身去看他,眼睛里满盈笑意,也不言语,只如此对着他看。 顾景阳从没有见过这样明亮的目光,同她对视良久,终于别过脸去,温柔的唤了一声:“枝枝。” 谢华琅在他身畔坐下,用肩膀蹭他一下,低声笑道:“只是说一句话,真的有这么难吗?” 顾景阳道:“太过轻浮,于礼不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谢华琅不意他是这样想的,一低头,侧过脸去,盯着他道:“我说的时候,你明明很喜欢呀。” “你转回去。”顾景阳别过头去,轻声道:“哪有这么看人的。” 谢华琅乖乖的坐了回去,又去扯他宽袖,道:“九郎,你看看我。快点!” 顾景阳便侧过头去看她,道:“你又怎么了?” 谢华琅却凑过去唇,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啾”的一声。 顾景阳身体微僵,抬手按住被她亲过的地方,怔了会儿,正待说话,却被谢华琅先自打断了。 “道长,你又要假正经了!” 她认真道:“我方才亲的那么慢,你完全能躲开的。” 被她亲吻过的地方,似乎已经烫起来了,顾景阳手指仍旧留在那处,道:“我只是,只是……” 谢华琅慢悠悠道:“你只是不想躲。” 顾景阳眼睑低垂,不再言语。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谢华琅坐起身,凑到他耳畔去,低声道:“你就是喜欢我。” 顾景阳微生恼意,抬眼看她,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谢华琅被他这回应惹得笑了,抱住他手臂,笑问道:“道长,我都亲了你两回了,你什么时候也亲亲我?” 顾景阳惯来矜雅自持,方才被她逼得急了,才说了那么句话,深以为羞,此刻怎么可能会首肯,别过脸去,不理人了。 “道长,你这人怎么这样?”谢华琅道:“嘴上自诩端方知礼,却连礼尚往来都不明白。” 顾景阳道:“礼尚往来不是这么用的。” “你管我怎么用呢。”谢华琅摇他手臂,催促道:“亲亲我嘛!” “枝枝。”顾景阳微有窘迫,低声道:“不要胡闹。”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谢华琅想了想,便自袖中取了帕子,系在眼前,挡住了视线:“现在我看不见了,总可以亲了吧?” 白帕遮住了她双目,也叫她唇珠更见鲜妍,愈加动人。 顾景阳看了良久,忽然想起六月里娇艳芬芳的樱桃来。 都说樱桃小口,原来是这样来的。 谢华琅将眼睛蒙上,其实也吃不准他会不会真的亲,然而他不做声,便是有希望了。 内室里极尽安谧,他们离得也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也不知怎么,察觉他气息近了,惯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华琅,心中竟生了几分忐忑,倒有些后悔,方才将眼睛遮上了。 他气息自她唇珠前略过,由远及近,最终却没落下,只伸手上前,温柔刮了刮她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