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对不起。”顾景阳顿了顿,道:“我就是想同你说说话。” 他将那本书递过去:“你看吧,我不烦你了。” 他这么一说,谢华琅就心软了,没有接书,却握住了他的手,气鼓鼓道:“我们说好,以后可不许了。” 顾景阳道:“嗯。” “还有,”谢华琅坐起身来,主动凑到他怀里去:“在我心里,郎君是最重要的,只顾着翻书,忽略了你,是我不好,以后也不会了。” 顾景阳听得微怔,旋即笑了,手臂温柔拍了拍怀中人的肩,却没有做声。 床榻两下的帘幕低垂着,笼罩处的独属于他们二人的一方天地,谢华琅揽住他脖颈,轻轻依偎在他肩头,顾景阳便低下头去,在她额上亲了亲。 亲着亲着,这个吻就有点变味儿了,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不知不觉间,二人便缠到一起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谢华琅经的多了,有些事便不像最开始那样吃惊,伏在他怀里吃吃的笑,笑完又有点好奇,凑到他耳畔去,低声问:“你怎么老是这样?” 顾景阳深深看着她,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怪我嘛。”谢华琅又笑了,心里那汪坏水儿开始咕嘟咕嘟冒泡儿:“道长,你叫我进宫,是不是就想着这个?” 顾景阳道:“什么?” 谢华琅脸皮是厚,但有些事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微红了面颊,轻轻啐他一下。 顾景阳却仍旧不解,微微垂下眼睫,低问道:“枝枝,你想说什么?” 二人相熟之后,他身上的清冷疏离之气便消弭无踪,唯有常年清修、不触凡俗留下的淡淡青涩感,偶然间还能见到。 谢华琅爱死了他这般模样,胆子也大了起来,微微支起身,伸手在他情动那处按了一下,又赶忙将手收回,红着脸,悄声道:“就是这个。” 顾景阳不意她会有这等举动,也是一怔,回过神后,也有些窘迫的红了脸。 “枝枝,我没这么想。”他着实是不自在,低声道:“哪有婚前这么做的?胡闹也要有个界限。” 谢华琅原也脸红的,见他这般模样,心中羞赧反倒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凑近了些,笑问道:“九郎,我先前说,叫你回宫来找找历年珍藏的春宫图,成婚后我们试过,你找了没有?当初说的时候,你可是应了的。” 顾景阳看她一看,又垂下眼睫去,道:“找了的。” 谢华琅伸手去抚摸他胡须,笑吟吟道:“陛下,我当你真是不感兴趣呢。” 顾景阳有些困窘,道:“枝枝,我们不说这些了。” 谢华琅做惊奇状,道:“成婚之后也不说吗?” 顾景阳道:“还没有成婚呢。” 谢华琅反驳道:“那你方才怎么还抱着我又亲又摸?” “枝枝,”顾景阳面露窘迫,低声道:“我只亲了,没做别的。” “可我做了。”谢华琅歪着头,笑吟吟道:“你怎么也不拦我?” 顾景阳说不过她,终于停口了,衣袖掩面,道:“不知羞耻。” 谢华琅吃吃的笑,凑过去,低问道:“道长,难道你不想那么做?我可不信。” 顾景阳却不说话,似乎并未听见她这话。 谢华琅哪里肯放开,推了推他肩,撒娇道:“说嘛说嘛,好郎君,你别不做声呀。” 顾景阳拿这小祖宗没办法,却无力回答这个问题,将手臂放下,伸手堵住了她的嘴。 谢华琅道:“唔唔唔!” “枝枝,你累了,”顾景阳道:“快睡吧。” 谢华琅道:“唔唔唔!” 顾景阳道:“你再不睡,我就要叫你父亲整顿府中了。” 谢华琅气坏了,恨恨的瞪他一眼,合上了眼睛。 顾景阳松开手,温柔的亲了亲她:“乖。” …… 第二日是个晴天。 谢华琅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起的也格外早,然而顾景阳起的更早,她梳洗之后,出门便见他在不远处案前翻书,见她出来,便吩咐内侍道:“摆膳吧。” 谢华琅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问道:“道长,素日里你都是什么时候起身的?” 顾景阳道:“卯时初。” “那么早?”谢华琅微吃一惊,有宫人为她拉开座椅,她落座道:“天亮了吗?” “将明未明。”顾景阳道:“你若是想早起,以后我起身之后,便叫人去唤你。” 谢华琅没志气的拒绝了:“还是算了吧。” 顾景阳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