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谢华琅浑然不知这一变故,正瞧着自己某处格外凸起的肚腹傻笑。 临近产期,她腹中的两个小坏蛋动的更加厉害,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将出世,非得提前活动一下手脚一般。 卢氏见她肚腹上有一处小小的鼓起,也是忍俊不禁:“小殿下在里边儿动呢。” “终于要出生了,”谢华琅有些如释重负:“阿娘,你不晓得他们有多吵,前些日子我晚上都睡不着,非得折腾到半夜才行。” 卢氏笑道:“不是有陛下陪着你吗?” 说起自家郎君,谢华琅的神情便柔和下来,温柔一笑,悄声道:“阿娘,他们刚开始动的时候,我可不耐烦了,但后来一想,这是九郎的孩子,是我与他的骨肉,便什么不耐烦都没有了。” “我曾经说,要寻个一心人,遇见他、嫁给他之后再回头看,真是庆幸极了,有这样一个人,爱怜我所受的苦楚,包容我所有的坏脾气。” 她眉宇间遍是缱绻柔情:“九郎他……他很好,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卢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你过得好,阿娘衷心觉得欢喜。” 母女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却听人来回禀,说陛下快要过来了,毕竟是寝殿,又是夜间,卢氏不便久留,起身回住处去了。 谢华琅倚在隐囊上,歪着头,笑吟吟的瞧着自己郎君过来,目光里边儿如同有钩子似的,倒看得顾景阳不自在了。 “怎么了?枝枝。”他轻声问。 “没什么,”谢华琅摸着肚子,砸吧一下嘴,道:“我想吃枣泥月饼了!” 顾景阳失笑道:“都九月了,怎么又想起来吃月饼?” 谢华琅撒娇道:“就是想吃了嘛。” “好,”顾景阳很宠爱的摸了摸她的长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 谢华琅眼珠一转,却摇头道:“算了,忽然又不想吃了。” 顾景阳斜她一眼,解了外袍,道:“那你想吃什么?” 谢华琅坐起身来,搂住他脖颈,凑过脸儿去,悄声道:“我想吃蘑菇。” 顾景阳心下一窘,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下:“枝枝,不许胡闹。” 谢华琅肚子大着,他怎么会用力推,故而她小脑袋一歪,脖子便弹回去了,重又凑到他耳边去,悄声道:“我才不信你一点儿都不想!” “想,但是不可以。” 顾景阳应得坦诚,却语重心长道:“我知道枝枝是好意,但这种事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在我心里,你与孩子重于一切。” 他摸了摸她的头,又扶着她躺下,温柔道:“乖宝,快睡吧。” 谢华琅被他说得心头甜蜜,乖巧的合上眼,唇边还藏不住笑:“嗯!” …… 自打进了九月,顾景阳与卢氏的心便提起来了,毕竟御医与产婆都说谢华琅生产在即,整日盯着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谢华琅自己倒很看得开,该吃吃,该睡睡,一切如常。 到了重阳节,顾景阳生辰那日,她还摸着肚子感慨:“九郎,倘若他们今日出生便好了,正好同父皇一日生辰。” 顾景阳目光微柔,还没说句什么,她就自己先否定了:“不太好,你们三个一日生辰,又是一个姓,岂不是要排挤我这个外姓的?不好,不好。” 都是至亲骨肉,哪有这么说话的? 卢氏想剜她一眼,奈何顾景阳还在,只得忍下,借着喝茶的空档,悄悄翻个白眼。 顾景阳却不觉得有什么,温言劝慰道:“不会的,枝枝是我的妻子,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哪里会有亲疏之分?” 谢华琅被哄得高兴了:“郎君对我真好。” 今日的顾景阳的生辰,原本是该设宴相庆的,只是谢华琅生产在即,不好再多搅扰,便暂且搁置,只有夫妻二人与卢氏在,小庆一番便可。 掌勺的御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