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要半个月。而沅君的信再送来他这里,又要半个月。 一来一往,一个月过去,封西云急坏了。 然而期待的心情没有维持许久,食指和拇指轻轻搓捻了一下,沅君给他的回信就只有一张纸。 他手底下有个团长,两口子都不识字,但人家的家书送来,是用毛笔画的厚厚一摞。要是那位夫人的画技好些,每封家书都能凑一本画集。 为什么沅君给他的信,就只有一张纸呢…… 近乡情怯,封西云自己也犹豫起来,手指缠着搓捻开了信纸。 当信纸在面前摊开,视野里出现里展信佳三个字,紧接着便是玫瑰色的唇印,刺眼的鲜红娇艳欲滴。 纸张猛的合上,封西云单手将其叠好。偷偷抬眼去看一旁的军医,恰好对上了一双同样探寻的目光。 脸颊的绯红越发的浓重,封西云把家书往口袋里一塞,绷着脸瞪了军医一眼。 “换药吧。” 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可封西云的声音里有按捺不住的雀跃。 军医打开药箱,微微摇头,少帅是不是傻啊,薄薄的一张纸就高兴成这样?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章【二更】 少帅跟老帅不一样,平日里不近女色惯了, 从来没在报纸上见过他的花边新闻。左右就陆司令的闺女一个, 见识少了也不好, 你看一个女人就把封西云给吃的死死的。 军医心里瞎琢磨小小的走了神,给封西云下手的时候就没轻没重的。上次小臂处伤口已经好了,今天换药的是另一处, 在封西云的腿上。 裤脚卷起后,扯开的纱布的速度快了些,纱布沾着一小块皮肉, 被军医给拽了下来。 手上的动作一滞, 军医心里头慌了。双眼紧闭, 等着封西云的痛呼声,顺便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给少帅解释。 就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换药哪有不疼的,去棚子里看看, 受重伤的伤患, 也没叫成您这样, 同时还得给封西云一个不屑的眼神。 琢磨好了怎么半, 却迟迟没有等来封西云的痛呼声。 军医偷偷的抬起头,发现封西云目光飘向了别处,虚虚晃晃,根本没落在任何地方。眼神涣散着, 嘴角还牵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 脸上不仅没有疼痛闪过, 反而尽是… 军医想了想,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最后选择了甜蜜。 “少帅,疼不疼?” 为了避免封西云秋后算账,军医自己开口问道。 封西云没有回看他,薄唇轻启,摇了摇头。 “不疼。” 不疼? 军医看着手中纱布上粘着的一小块皮肉,怎么能不疼呢?不应该啊。 将纱布丢弃在一旁,军医继续起了手中的动作。今日的作战的确顺利,事实上,最近的作战都很顺利。以前是被打的连连败退,一座城也守不住的。 而今虽然没有赢,可起码已经数日没有退了。 军医的棚子里,送进来的伤患亦是一天天的减少,甚至有一个还是新兵蛋子,自己在战壕里崴了脚。 他虽然不懂军事,却也从近来军中的气氛里猜个大概出来,恐怕过几日,就要迎来我方的第一次胜利了。 军中来了一个沪上的女记者,烫着大波浪的头发,甩在肩上蓬松而柔软。在军中臭男人们灰头土脸,身上尽是血污和泥污的时候,她永远是干净的,带着茉莉花香味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