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见小姑娘坐在亭子里看着一湖的荷叶发呆。 “原本就准备去宫里等你的,你倒是先过来了。”他蓦然出声,魏元音迷茫地回过头,之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他出现才慢慢回过神来。 “查案子寻出来一些事,得告诉你。”魏元音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连带着扯了一些审讯上的事情。 殷予思忖了片刻:“你觉得是西秦自己人动的手?” 魏元音沉默了下,她其实并没有下定论,这些都是殷予自己听出来的。思来想去,这个嫌疑还是最大,西秦王位纷争严重,谁知道是不是哪一方的人想借机除掉政敌,顺便给大昭添堵。但也只是猜测,她到底还是没什么证据。 所以刑部那边的人证和物证都要重新寻找。 “有了方向就是好事,左右我找人盯着去就是。”殷予安慰着小姑娘,“若是能那么好找出证据来,也不会拖了一个月都没什么结果。” 魏元音又思忖着敲了敲桌子:“顺便再去人到西秦好好查查这次来的几个人的背景吧。” 这是源头。 “我现在最疑惑也最费解的就是,他们怎么才做到在一个时辰内把人带到农庄里毫无声息地就下了手。” 殷予揉了揉那颗小脑袋:“慢慢来,不着急。” 想起马力报回来的事情,他阴沉了三分脸色:“薛子期有没有欺负你。” “逼我验尸算不算?”魏元音随口答道,今天跑了这么久,她还有些累,如同个小猫一样打了一会儿哈欠,“不过我要是不去看,还真发现不了是筒弩。” 寻常的仵作对筒弩制造出来的伤见的少,也就只有她常年在赵郡跟着梁老才看见过那么两三次。 “等这件案子结束,我把他送去湘州好不好。” 湘州虽然不富饶,但也不是穷苦之地,和他一开始的打算相去甚远,但好的一点是够偏远。 “好啊。”魏元音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我这里又客房,你去歇会儿吧。”见小姑娘又打了一个哈欠,他是打心眼里心疼,这几天实在是苦到了她,竟然都休息不好,眼见着似乎下巴都尖了一点。 魏元音倒也不客气,跟着殷予就到客房去了。 说是客房,但和殷予的主院也只有一墙之隔,院子里种着竹子,摇摇曳曳也算得上是道风景。 “你这府里委实少些色彩。”她不由自主嫌弃道。 “以后随你添置。”殷予环视了一圈,觉得小姑娘说得也对,以后这府中有了王妃可就不能这般清寡了,于是心里开始筹备起让管家操持着多改些地方,也好不让他家小姑娘觉得烦腻。 魏元音迷迷糊糊睡着,殷予便守在一旁。看着少女娇滴滴的睡颜心口也软了一片。 他感觉他重活一世的意义就是为了她,上天安排自己回来救她。 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大约是做了什么美梦。 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微痒,悄悄俯下了头,可在感受到少女的气息喷在面庞上时,又惊慌地坐直,反复几次以后始终狠不下心去一亲芳泽。 胸膛里跳的火热,而少女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 殷予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想着下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魏元音睡得香甜,梦里具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插进梦里,打乱了温馨的节奏,隐约带了一声:“薛大人遇刺了。” 薛大人,那是谁? 魏元音在梦里迷迷糊糊,思考不得,忽然,意识渐渐回笼,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强制自己清醒过来。便看到殷予坐在自己床边,底下还跪着一个侍卫。 她有点没回过神。 久久,才想起来梦里自己遗忘的那句话:“薛子期遇刺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