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正的可怕之处不是拳头硬,而是心思缜密,算无遗漏。 见张庆民一脸‘你说什么,我不相信’的样子,苏禾解释道:“庆民伯,你不用替我操心,龙城大学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龙城大学呢?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可医术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是不会落下的。我估摸着到了龙城之后,我还会在医药领域内兜圈子,不过具体干什么暂时还没定。” 苏禾原先想得是开一家制药公司,这样就有理由购买大量的药材,可是转念一想,她如果想从药草中提炼出药灵,那必须亲自动手,这是开制药公司无法做到的事情。 于是苏禾又将目光放在了诊疗设备上,她记得当时推演未来三十八年的历史走向时,医疗设备在未来绝对是大热的一个领域。 让人遗憾的是,就算再过三十多年,国内的医疗设备研发水平都上不去,购买设备一直都会是国内医学行业的难题,如同梗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虽然不会要命,但让人一直难受,一直流血。 张庆民见苏禾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提让苏禾去找他的老友学习一事,而是同苏禾闲聊起苏禾的家庭状况来,得知现如今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短短一月中发生的改变,他又忍不住叹息,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被拍死在沙滩上。 等顾爸爸将药材买回来时,苏禾立马就开始着手熬药,依旧是用她在鬼见愁内捡到的那口鼎锅熬药,苏禾知道那口鼎锅的神异之处,故而她不会觉得用鼎锅熬药有任何不妥之处,可是当张庆民老大夫与顾爸爸看到苏禾将一个还装着卤肉的锅腾空,用水草草刷了刷就准备熬药时,二人如遭雷击。 “禾丫头,你这里要是没有砂锅的话,不妨去买一个,熬药可是一个精细活儿,用这炖肉煮饭的锅……” 张庆民面露难色,“会不会将药给熬糊啊?” 苏禾回之以微笑,并没有太多解释。她之前也以为这口鼎锅只是寻常之物,可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熬药,她渐渐发现了这鼎锅的异常。 鼎锅外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纹,只是大多已经模糊不清,苏禾尝试用这鼎锅熬了数次的药,她发现鼎锅上的那些花纹竟然清晰了不少,而且仔细对照着看,清晰的那些花纹恰好就是她熬药时所用过的那些药材。 苏禾心里有一个九成把握的想法。 为了不让自己的熬药过程显得太过惊世骇俗,苏禾撇下她传统的‘一锅炖熬药法’,改用‘故弄玄虚式’熬药术,刻意放缓了熬药的速度,一味一味药分门别类地投了进去,赶在鼎锅内的水完全沸腾之前,她恰好将药材投递完毕,把鼎锅的锅盖扣了上去,手掌在鼎锅上拍了拍。 张庆民大跌眼镜,说话声带着些许结巴,“这就好了?” 苏禾点头,她手指着鼎锅锅盖上一个米粒大小的小孔道:“一会儿等这小孔中不再往外冒水汽,药汤就熬好了,不过将药汤制成药丸还需要一点时间,大概半个小时。” 实际上,苏禾将鼎锅的锅盖扣上去时,刻意在鼎锅上拍的那几下就已经为鼎锅渡入了凝练药丸的药灵,只是她怕一锅汤药熬成一锅药丸这件事说出去太过惊世骇俗,故而找了一个借口。 让顾爸爸买来的药材本就具有‘攻邪’的妙用,只要按时按量服用,控制住‘积邪’的生长速度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苏禾用药灵凝练成的药丸外皮上还封有一层药灵,顾长铮就算想不清醒也难。 “顾先生,装药丸用的玉瓶准备好了吗?”苏禾往熬药的火炉里添了一块煤饼。 顾爸爸闻言,立马从黑色的皮包内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赤红色细颈玉瓶来,放到灶台上,问苏禾,“你看这样的瓶子可以吗?” 苏禾掀眉看了一眼,嘴角带上笑意,“红翡瓶,虽然比不上羊脂玉有灵气,但是用来存放化邪丸却是绰绰有余了。接下来的熬药过程需要安静,还请两位移步到别的房间,等我将药丸制好后就出去拿给二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