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里做太太的那位了。” 几人发出一片羡声。 “朱彪,你怎么不说话?比赛拿了第一,冯长官说到做到,前几天包了大新书寓,听说你没去?你傻啊!我是想去都没得去!” “他和咱们不一样,他啊,日后是干大事的人……” 几人拿朱彪打趣,嘻嘻哈哈地关了水龙头,急匆匆往教室赶去,冷不防看到孟兰亭就站在路边,全都吓了一大跳,停住脚步,相互看了一眼。 有人咳嗽了一声,几人齐齐叫了声孟小姐,抬脚就跑。 “朱彪,你留下!” 孟兰亭叫了一声。 朱彪停住,看着孟兰亭朝自己走了过来,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她。 “刚才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孟兰亭和颜悦色地问。 朱彪脸立刻涨得通红:“孟小姐,我没有去大新书院……” “我不是问这个,”孟兰亭微笑,“我是听你们说什么上课发钱扣钱。是什么意思?” 朱彪吭吭哧哧:“孟小姐……我真的不能说……” “你要是有顾虑,那我问你好了,要是对,你点个头就行。” 朱彪仿佛松了口气,点头。 孟兰亭想了下,问:“是不是你们的冯长官给你们发钱,让你们来上我的课?” 朱彪终于点头,看了眼孟兰亭的脸色,赶紧又说:“孟小姐你别难过。一开始我们是不大乐意,但后来就自己愿意了!现在就算冯长官不发钱,我也会来上课的!上了你的课,我真的学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 孟兰亭含笑点头:“谢谢你朱彪。你去吧,我没事了。” 朱彪朝她躬了个身,匆匆而去。 孟兰亭站在原地,出神了片刻,张奎发找了过来:“孟小姐,你在这里呀?刚才我去办公室接你,不见你人……” 孟兰亭回过神,笑了笑,走了过去。 …… 孟兰亭按照准备好的教案上完了课,在张奎发的陪同下回往休息室,准备取自己的包离开,快到时,听到前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之声。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房间是不是?好啊,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以前还在外头拈花惹草,现在好了,是觉着自己就要升官了,胆子也大了,竟然把人弄到司令部里了!以为能瞒得过我?什么夜校教师!骗鬼呢!她人呢!在哪里上课?我是你们的司令太太!你们谁敢拦我!放开我,我要过去——” 孟兰亭停住了脚步。 前头不远之外,就在那间办公室的门外,几个卫兵正拦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妇人,不让她过来。妇人十分愤怒,一边举起手里的皮包,胡乱打着面前的人,一边嘶声力竭地高声叫骂。 张秘书大惊失色,飞快看了眼孟兰亭,慌忙跑了上去,大声喊道:“杨太太!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的,还不快把太太请出去!” 卫兵起先忌惮她的身份,不敢用强,得了吩咐,几人立刻将杨太太胡乱抬了起来,飞快朝外送去。 杨太太拼命挣扎,竟让她挣脱了出来,回头看见了孟兰亭,大怒,一边指着她的方向,一边顿脚大骂:“我看见你了!你别跑!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精……” “你给我住口!” 杨文昌闻讯,急匆匆地赶来过来,见自己的太太竟跟到了这里,对着孟兰亭在大放厥词,吓得脸都白了,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捂住了太太的嘴,死命拖着就要往外去,被太太回嘴,一口咬住手腕,顿时勃然大怒,“啪”的一声,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 杨文昌平日惧内,尤其从前被抓到偷腥后,这几年,逢太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