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柏忠也走了出来,抽过密函,粗略一扫,当即就暴躁了,破口大骂,“狗日的薛老贼!不要他个碧莲!殿下,你瞧瞧,这都叫什么事!” 萧烈双手交抱在胸#前,右手手指一下下的点着左臂。 “殿下,最后一条您不会答应吧?虽然那门婚事都是狗日的靳燕霆干得好事!但不管怎么说她名份上也是你的女人!杀自己的女人那还是个男人吗!我也知道干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杀妻灭子这种事,丧尽天良啊!” 鬼手被柏忠的“杀妻灭子”惊到了,“等等,你说殿下杀妻就算了,这又灭得哪门子子啊?殿下啥时候有儿子了我咋不知道?” 萧烈眉头一跳。 柏忠没好气道:“我说话你别打岔!狗日的,我说到哪儿了?” 萧烈颇感无奈,“柏忠,别说脏话。” “是,殿下。” 萧烈看向鬼手,心知他是看出来了,好心提点柏忠,“最后一行字不是薛仁的笔迹,虽然竭力模仿了,但要是仔细分辨,还能瞧出是女子手笔。” 柏忠“哦”了声,也不知他听明白了还是没有。 鬼手呵呵一笑,“看来薛仁的家教真不怎么样啊。” 书房是何等重要之地,家中子女都可随意出入,且擅自更改机要密函,鬼手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薛仁聪明半生,后半辈子怕是要栽在不成器的儿女手里了。 “那这事儿……” 萧烈道:“照办。只不过别伤了人,先掳走,既然靳燕霆已经知道我在这了,总要给他个我潜入晋国的理由。” 柏忠愣了愣,总算是明白他二人话里的意思,拧着眉头没好气道:“殿下,真不是我想说你,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那花架砸下来就砸下来了。你非要让我去挡一下!这下好了,现在等于是大张旗鼓的告诉人家咱们偷偷潜入晋国要干坏事了。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吃力不讨好,如今又要为遮掩这事,费尽心机……” 鬼手嗤得一笑,打断他,“铁榔头,既然你这么不满,那殿下先前让你出手,你就装听不见啊!” 柏忠噎住,怒道:“那可是殿下的命令!我肯定不会违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他永远不会违抗萧烈的命令,不管这命令有多么的让他难以接受。 “行了,你俩过来听我说。”萧烈三言两语交代完毕,说完后,鬼手神色不变,不过他大半张脸都在兜帽内,就算神色有异,旁人也看不见。 柏忠眼睛瞪成铜铃,“殿下!”这都叫什么事啊! 萧烈神色坦然,伸手在他肩上一捏,“君子有成人之美。” 柏忠只被这大义凛然的话唬了片刻,脑子里却自动翻译出了另一句,我家殿下一定是疯了!亲自送出了一顶绿帽让人给他戴! ** 楚寻被靳燕霆他们从人堆里救出来时,浑身上下乱糟糟的,就跟刚被土匪劫了似的。 “女人们疯起来太可怕了,”楚寻拢着衣服,一脸的心有余悸,这话说的就跟她自己不是女人似的。转而问,“我现在真心是有些佩服你们了。” 靳燕霆走在最外侧,耳里听得仔细,眼睛却没落在她身上。徐乘风却问了句,“什么?” “突然想到你们男人三妻四妾,身边围绕一堆女人都还能游刃有余,我这心里啊,真是发自肺腑的佩服佩服!”楚寻拱了拱手,一脸的真心实意。 m.Dd-nEnG.cOm